“喂!你……”荀久心头一紧,徵义可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主,他要是真把这句话说给扶笙,那个男人能放过她才怪了! “你不准说!”荀久气得跳脚,“你要是敢,我就……” 徵义脸色不变,语气依旧沉闷且一本正经,说出来的话却很欠揍。 “殿下说过,除了他之外,只有王妃才能命令我们。” “我……”荀久皱着眉头直懊恼,想她一张巧嘴能说会道竟会栽在这个闷罐子手里! “哼!”荀久冲他横眉竖眼,转身恨恨上了马车,她可不傻,秦王府的这些人个个是人精,倘若自己再说下去,肯定会不知不觉中了圈套,而这一切都会被暗卫尽数转告给扶笙。 什么王妃!她还没嫁,才不要对号入座! 徵义亲眼看着她上了马车之后才坐到车辕上,亲自驱动马车往荀久的宅邸方向行去。 回到宅邸的时候,将近午时。 柳妈妈已经备好了午膳,荀久才进大门就闻到了香味,她偏头看了看徵义,笑眯眯问,“你饿不饿?” 徵义微微侧首,见到深色纬纱之外笑意嫣然的女子,说笑间眉眼自成一段风韵,柳眉翠雾,檀口点砂,说不出的风情韵致。 心头一动,他鬼使神差地点点头,“饿。” “你会吃饭吗?”荀久想着这个人有爱吃陈皮糖的怪毛病,该不会把那东西当成正餐的吧? 徵义:“……” 他头一次觉得这世上竟然还有人比他呆,竟然问得出这么傻的问题。 “呃……”荀久尴尬地笑笑,“我的意思是,你除了吃陈皮糖之外,偶尔也会吃饭换换口味么?” 徵义嘴角抽了抽,“……” “不回答,那看来是不会了。”荀久假意遗憾道:“我这里又没有陈皮糖,怎么办呢?” “会吃。”徵义终于抽着嘴角吐出两个字。 懒懒斜睨他一眼,荀久轻嗤,“你早说不就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同秦王府的哑仆一样不会说话呢!也难怪当初那个海盗千金会被你气得咬牙切齿,跟你说话实在是……太浪费表情,还不如给牛弹弹琴,兴许它还能听懂。” 徵义没说话,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荀久顿感无语,她就知道,无论自己说得有多动听,这尊菩萨就是不会有反应。 无力地叹一口气,她抬步进了饭厅。 柳妈妈手里端着托盘,招桐则将托盘里的菜品一一拿出来摆放好。 没见到齐幼玉,荀久问:“齐夫人去哪儿了?” “在房里呢!”招桐见到荀久进来,立即喜滋滋道:“姑娘快请坐,奴婢这就去请她。” “嗯。”荀久上前坐下,示意身后的徵义,“你也坐。” 徵义摇摇头,“不习惯。” 荀久白他一眼,“你是不习惯坐下吃饭还是不习惯吃饭的时候将斗笠拿下来?” 徵义沉默。 “让你坐你就坐。”荀久拍了拍旁边的软椅,“扶笙应该让人跟你说了,来我这里是要寸步不离地进行保护的,让你去厨房或者别的地方单独吃饭也可以,可若是你不在的间隙,有人趁机闯进来对我和齐夫人下手的话,你如何与秦王交代?” 徵义默然片刻,终究是摘了纬纱坐下来。 荀久看了一眼他俊美的容颜,不由啧啧叹道:“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为何每天都要用斗笠遮起来,莫非你怕晒?还是说你怕羞?” 徵义自然不会回答她这么无聊透顶的问题,安静坐着。 不多时,招桐将齐夫人唤了来。齐夫人一进门,见到坐在桌上的徵义,不解地看向荀久,“这位是……” “他是秦王府的护卫徵义。”荀久笑着解释,“我刚刚去请了来保护我们几人安危的。” “就……就他一个人?”齐夫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