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久久为什么?” 看来“御品医师”的身份不颁发圣旨昭告天下是不行了! 那家丁心里“咯噔”一声,他刚刚可是指着荀久的鼻子骂她是贱民来着。 可如今…… 秦王竟然称呼荀久为“久久”,那想来巷陌间的传言非虚,这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思及此,家丁身子抖得更加厉害了,他自知说什么都是错,只好一直不停地叩头,额头上很快便淤青一片,有血液渗出。 “殿下恕罪,小的知错了……” 扶笙懒得看他,目光掠向他身后不远处的马车上,冷声问:“那里面坐的可是大司空韩茂宏?” “正是……”家丁磕头磕得眩晕不已,再加上扶笙的气场威压,想也不想连连点头。 “好大的胆子,见到本王不下车,莫非还得劳烦本王亲自去请他下来?”扶笙的语气愈发凛冽。 “小……小的这就去请。”家丁说完立即站起身,摇摇晃晃朝着马车跑去。 韩茂宏今日刚回到府上便听下人们说夫人自中午出来后就一直没回去,刚开始的时候,无论他怎么逼问,丫鬟婆子们都不肯说出夫人的下落,后来他一怒之下便扬言请家法,丫鬟婆子们受不住才不得已招认了齐夫人在荀久家。 韩奕早上被荀久在御花园教训了一顿后来又莫名其妙瞎了双眼的事情,他也是刚刚晓得不久,顿感痛心疾首。 前面这么多夫人全都福薄,除了第一任夫人,后面竟再没有能为他诞下子嗣的,后院的侍妾们原本也有怀上的,可一个个勾心斗角给斗没了。 他如今都快年近五十、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好不容易盼来新夫人的第二次身孕,却没想到无端卷入了这些事儿中。 荀久那毒妇早上才对付了他大儿子,莫非如今连幼玉肚子里的婴孩都不放过?! 想到这里,韩茂宏周身寒气凝重,杀气迸发,浑浊的老眼内满是憎恨之意,恨不能亲手将荀久千刀万剐才解恨。 “老,老爷。”家丁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韩茂宏掀开车帘,甫一见到家丁满额是血的模样,不禁吓了一跳,“你这是怎的了?” “老爷……”家丁来不及憋屈,言简意赅道:“秦……秦王殿下在里面。” 韩茂宏陡然变了脸色,不敢置信地死瞪着家丁,“你说什么?” 家丁小声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老爷,秦王殿下说您在他面前摆架子,您还是快些下去,免得惹他发怒。” 韩茂宏的脸色一下比一下黑,他怎么也想不到秦王这个时候竟然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沉沉咽下一口恶气,他重重掀帘出来,车夫极有眼见,赶紧搀扶着他踩着小杌子站到地上。 到底是两朝元老,几十年的官场不是白混的,老脸上的阴霾不过转瞬便悉数隐藏起来,换上混迹官场必备的标准笑脸,一步一步稳稳走过去,揖了一揖,“老臣见过秦王殿下。” 抬眸之际,略带杀意的眸光在荀久身上停了停,很快又隐匿在他那一脸的标准式社交笑容里。 “大司空好有兴致,这么晚还出来溜达?”扶笙冷然的目光瞟他一眼,语气寒若冰霜。 韩茂宏脸色僵了僵,随后扯出一抹笑,“秦王殿下就莫拿老臣开玩笑了,内子今日出府,至今未归,婢女们指明内子来了久姑娘这里,老臣此番前往便是想将内子接回去。” 荀久无声冷笑。 早就听闻大司空韩茂宏总喜欢在人前装好人,今日一见才知传言有误。 他并不装,反而很直接,直接就先笃定齐夫人来过这里,堵住荀久想反驳的后路。 那么,倘若稍后齐夫人不见了或者是出了什么事,就跟荀久脱不了干系。 反正整个燕京城都知道大司空是老来得子,如今他是弱者。 弱者向来都是被同情和怜悯的。 齐夫人要真出了事,他便可以利用百姓的同情心和舆论让她再度身败名裂,到时候即便扶笙向保她都不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