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马上就会发动铁骑借机而入,利用灵术踏平大燕,到那时候,扶氏便只能任人鱼肉。好在我们和语真族中间隔着盘海,我们有足够的战舰和舟师,也不怕他们贸然来犯。” 荀久一惊,“他们的灵术竟然如此厉害,比之大燕的巫族如何?” 扶笙摇摇头,“没比较过,但想来巫族的巫术也是不容小觑的。” 随后,他蹙眉呢喃,“语真族的王室后裔名单我有,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一个叫做郁银宸的?况且这也不是王室的西宫姓氏。” 阿紫显然也是被扶笙口中的“语真族”惊得够呛,此时听到扶笙疑问,忙道:“主上的确是叫这个名字,还是我不小心偷听到的。” 瞥见扶笙质疑的目光,阿紫再道:“奴婢七岁以前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不记得自己是哪里人,也不记得父母,所有的记忆都是七岁以后跟在主上身边训练的画面。” 荀久惊呼,“你竟然失忆了?” 阿紫苦笑,不置可否。 羽义深深皱眉,“有没有可能,是郁银宸用灵术封住了你以前的记忆?” 阿紫摇摇头,“我不知道。” 荀久冲她招招手,“你过来我看看脉象。” 阿紫依言缓缓走过来在石凳上坐下,将手臂搭在石桌上,荀久扣住她的脉搏瞧了片刻,随后缩回手,微微蹙眉,“奇怪,竟然什么也看不出来。” 扶笙宽慰道:“不要紧,估计真的是被灵术给封住了,那东西玄之又玄,普通人看不出来也很正常。”转而又道:“我奇怪的是,他为什么要封了你的记忆?” 阿紫神情无奈,“兴许,主上是不想以前的记忆扰乱了我,毕竟细作和杀手的职责太过重要。” 扶笙点点头,“你方才说有一桩关于我母亲的秘辛,是什么?” 阿紫为难地看了一眼荀久和羽义,低声道:“这件事,我希望只有殿下一个人知道,所以……” 荀久眸光一动,忙站起身笑道:“既如此,那羽义,我们俩还是出去罢。” 羽义轻轻颔首,没说话,跟着荀久出了八角亭。 站在临湖岸边的杨柳树下,荀久问羽义,“你们俩是不是和好了?” 羽义难得的面露红晕,“应该算是误会解除了。” “哦?”荀久挑挑眉,“你们俩哪来的误会?” “九年前蜀国王宫的那场宫变,久姑娘可曾听说过?”羽义问她。 “略有耳闻。”荀久早就听扶笙说过那场宫变是由阿紫引起的,此时听羽义问,她自然不能说全部知道,否则会戳他伤口。 “那你一定听说了宫变的原因是阿紫一手导致的罢?” 荀久微愣,“难道这里面还有不为人知的内情?” 羽义安静道:“阿紫告诉我,那场宫变,她丁点儿没有参与,那一夜,她只做了一件事,就是将我从火海里救出来。” 荀久沉默不语,也不进行评论,这种说辞,究竟是真是假,恐怕只有阿紫自己知道,毕竟她的细作身份太过敏感,会撒谎也不足为奇。 “久姑娘可信?”羽义似乎看穿了荀久的心思,幽幽问了一句。 “这种事……”荀久一噎,“我不好做评判。” 当年的蜀王和蜀王后双双死于宫变,而阿紫作为里应外合的唯一细作,如果说她分毫没有参与,除非她真的爱上了苏简,甘愿为他而临阵倒戈,否则的话,就是她在撒谎。 一个记忆被封,连自己的身份都不知道的铁血杀手兼细作会轻易动感情吗? 荀久找不出答案。 余光瞥见羽义在看天,荀久心思流转,问道:“她可还跟你说了什么?” 羽义毫不避讳,“阿紫告诉我,身为堂堂七尺男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