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吗?”扶笙又问。 阿紫仔细想了想,“奴婢记得当时的太医只嘱咐说要用两副药,一副外敷,一副内服,每日都要两者同时用方可彻底消除乐阳公主胳膊上的烫伤疤痕。” 扶笙抿唇,思索了片刻才继续问:“那你可记得这两副药用了多久?” 阿紫如实道:“从配了药以后就没间断过,一直到几个月前才停的。” “为何停下?”这次问话的是荀久,她总觉得不对劲,如果女帝从被烫伤开始就一直在服用这两种药,那么除非是痊愈了,看不见疤痕了才会停下。 “因为……”阿紫声音低弱下去。 扶笙摆摆手,“但说无妨。” “因为女皇陛下发现每次用完那种药,小腹都会绞痛,然后下身出血……”阿紫的声音已经细弱蚊蝇,“有好几个月,女皇陛下甚至连月事都停了,奴婢一开始以为她是有喜,请了巫医过来看,巫医确诊说女皇陛下并没有喜脉,女皇陛下怀疑那药有问题,让奴婢拿着出宫去请了外面的大夫看,外面的大夫也说没问题,成分是上等的生肌润肤药材,后来这事儿便被压下了,女皇陛下便是从那个时候起停用了那两种药的。” 荀久皱皱眉,“停用以后可有好转?” “并无。”阿紫无奈摇摇头,“她还是会时不时腹部坠痛,很多时候在御书房批阅奏章会疼得全身冒汗,奴婢想去请太医,女皇陛下又不准,只能这么忍着。” 荀久犹疑了好久,不得已问道:“阿紫姑姑原先是女帝身边最亲近的女官,她的生活起居,你应该是最清楚的,我能否问个问题?” 阿紫敛眉,“久姑娘请讲。” 阿紫看了一眼扶笙,又看了一眼羽义,问道:“女皇陛下宠幸过哪些男妃?” 扶笙侧目看着荀久,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她竟然会打探这种问题。 羽义呼吸一紧,目光闪烁,手心捏出一层汗。 阿紫为难地看了一眼荀久,“这……” “这个很关键。”荀久冷肃道:“关乎她病因的形成。” 阿紫闭了闭眼睛,视线有片刻流转向羽义,又立即收回来,终究缓缓摇头,“除了羽大人我不知道外,其他的男妃……女皇陛下从未宠幸过任何人。” 这句话,无疑是个重磅炸弹,直炸得荀久满脸惊愕,好久都回不过神来。 羽义忙解释道:“那天晚上,我留在帝寝殿只不过是陪女皇陛下解闷而已,根本什么都没有做!”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灼灼望着阿紫,心中在期待她知道自己并没有碰过女帝会不会有什么异样的情绪。 然而,现实再一次让他失望了。 阿紫的面色很平静,甚至比平时都还要平静,仿佛在听一个陌生人谈论事不关己的话题,又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的那些话,她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再一次感觉心脏中箭,羽义身子细微颤抖了一下。 荀久震惊过后看向扶笙,“女帝并没有宠幸过任何人,这么说来,她的病因应该就跟那两副长期使用的药有关了?” 扶笙点点头,“也许。” 淡淡抬起眸,扶笙最后一次看向阿紫,语气平静,“你背后的那个人是谁?” 阿紫紧抿着唇,一副誓死不说的表情。 扶笙道:“我不强迫你,但我给你三个选择。第一,你可以不说,后果也没多严重,你的余生,将会在掖庭宫里渡过,但你从此以后别妄想将任何消息带出宫墙。第二,把你做过的事,即将做的事和你背后那个人的身份告诉我,我可以想办法让羽义带着你远走高飞,去一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第三,你可以选择做谍中谍,成为我的内应,继续和你背后的主子联系,你得到的所有消息都必须呈给我看,条件依旧,功成身退后,我还是会让羽义带着你销声匿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