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反应。 姜易初约摸觉得不对劲,上前一步问他:“子楚,你似乎……有心事?” “没什么。”扶笙摇摇头,“就是在想接下来的治疗问题。” 姜易初眸光波动,“荀氏医技名传天下,早就听闻久姑娘医术高明,莫非她也毫无办法?” “办法是有。”扶笙淡淡应声,“不过是缺乏了经验而已。” 姜易初心下一紧,“这个病症……的确少见。” 扶笙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女皇陛下已经醒了,你是否要进去看望一下?” 姜易初点点头,又问:“子楚不一起么?” 殿外宫灯被秋风摇曳得光影闪烁,扶笙的面色也在那层阴影里明灭不定。 抿唇片刻,他终是不语,抬步缓缓入了内殿。 女帝已经醒来,抬目见到扶笙和姜易初一起入了殿,原想张嘴阻止,却觉得全身像被大火狠狠烧过一般,滚烫而闷痛,且她刚刚昏迷初醒,全身无力,索性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荀久收拾了医药箱后继续坐在龙榻侧,看着女帝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心疼与不忍,“陛下,半个月之内,必须动手术了。” “朕的身体,竟然已经差到这个地步了吗?”女帝开口,声音有气无力,微带喘息。 “陛下……”姜易初走过来,面色凝重,“请您看在天下臣民的份上接受久姑娘的医治罢。” 这个称呼,自相识以来,女帝是头一次从姜易初口中听到。 此时的他,两道剑眉蹙拢,展翅铜鹤灯架上烛光柔和,薄薄一层铺在他玉质般的面容上,却依旧掩饰不住眉心的阴翳与担忧。 那样亲和而诚恳的语气,想来大多数人听了都会不由得心软。 女帝却是大多数人之外的特例。 垂下眼睑,她沉了声音,“姜丞相可知这里是帝寝殿?你是外臣,知晓擅闯帝寝殿是何罪责吗?” 姜易初恍若未闻,明澈的眸光一直定在女帝那孱弱不堪且清瘦的身子上。 见他不为所动,女帝怒声道:“是你自己出去还是朕请你出去?” 姜易初抿了抿唇。 荀久趁机道:“既然女皇陛下已经醒了,还请秦王殿下和姜丞相移步去缨泉殿稳住朝臣和命妇们,务必要让大家安心。” 扶笙站起身,投给荀久一个宽慰的眼神后拽着姜易初的胳膊就往殿外行去。 出了帝寝殿,扶笙才松开姜易初。 姜易初无奈地揉了揉额头,苦笑,“她还是如同九年前一样,执拗得让人无可奈何。” 扶笙瞥他一眼,“你喜欢的,可不就是她这份执拗么?” 姜易初垂下手臂,勉强扯出笑意,“看来,这辈子想听到子楚唤我一声‘姐夫’是不可能的了。” 扶笙负手朝着缨泉殿方向走去,清淡的声音传回来,“你若是想,大可以成为后宫三千中的一份。”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忽见对面有人匆匆跑来。 扶笙停下脚步,看清来人时眯了眼,“顾夫人?你怎么不在缨泉殿好好待着,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容洛满脸焦急,看了一眼姜易初,忙问:“表哥,青璇……哦不,女皇陛下情况如何?” 姜易初颇为无奈地摇摇头。 容洛面色更深沉了些,“不行,我得去看看她。” “洛洛……”姜易初在容洛擦身而过那一刻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回来,“女皇陛下才刚醒,如今有久姑娘陪着,应该是无大碍了,她暂时受不得任何刺激,你还是别去了,反正我们要在燕京停留些时日,不如等过几日,女皇陛下彻底好转之后,我再带着你们夫妇专程拜访如何?” “可是……”容洛面露犹豫,“我刚才见她在坐席上都能晕倒过去,似乎很严重的样子,既然久姑娘替她看过了,那可有诊断出来是何病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