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笙不知道她所说的“卫生巾”是什么东西,但是一看她笑意盈盈的样子便觉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收回刚才那句话。”他严肃脸,一本正经。 “反对无效!”荀久抗议,“到时候我还得借你大名搞宣传呢!” “顺便连铺面也收回。”扶笙慢悠悠又喝了一口茶。 荀久被一口燕窝八仙汤呛到,咳了好久才缓过气儿,圆目瞪他,“你耍猴儿呢!” 话完,她摊开双手,一脸憋屈,“我为了帮你采药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有没有良心!” 扶笙一看见她刚才因为沐浴被热水浸润又红了一片的手掌心,顿时心软下来,终于松口,“铺面可以送给你,但是你得想办法让刘权那个小子知道这个铺面不是他送给你的,是我送给你的。” 荀久一听铺子即将到手,笑得很热情,“完全木有问题,我会在开张的时候特别注明投资方是我们英明神武帅裂苍穹的秦王殿下。” 扶笙面色舒缓下来。 荀久话锋一转,“我很想知道你老是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扶笙睇她一眼,“我喜欢。” 用过饭,再次净了手,扶笙把刚才宫义的药膏拿来亲自帮荀久抹在手掌心。 从无人岛到燕京凌云海港,需要三天的时间。 荀久吃了饭,掌心涂抹了药膏以后就回船室一头栽倒在床上。 数日的海岛生活,让她仿佛攒了几年的瞌睡一样,一觉睡到第二日晚上。 穿上衣服,梳理了头发,她伸个懒腰后来到甲板上。 夜晚的海风有些凉,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原想回船室,眼角却瞥见宫义站在围栏边远眺,不知在看些什么。 荀久抬步走了上去与他并排站,小声问:“你是不是在担心妖妖灵?” 宫义闻声转过头,抿唇过后,问:“久姑娘可知它去了何处?” 荀久有些不忍心,犹豫了好半天才道:“我若说了,你可别太难过。” “姑娘但说无妨。”宫义很客气。 “我和秦王逃下去的时候,它还在楚国商船上,很有可能被楚国人带走了,也有可能已经……” “没死。”宫义猜到她接下来的话,忙道:“它还活着,只是我找不到在哪里。” “你怎么知道?”荀久表示很震惊。 宫义的眸光有些闪烁,在溶溶月色下甚是好看,他垂下眼睫,“大概是它在我身边待得时间够久,所以产生了所谓的心灵相通罢。” 心灵相通么? 荀久胳膊搭在围栏上摸着下巴想,宫义也太能扯淡了,若是真有心灵相通这种东西,后世之人还发明通讯工具做什么,直接来个心灵感应,又不费电不费钱的多省事儿。 眼珠子转了转,荀久笑问:“你上次貌似还没告诉我你是如何控制铩羽毒让我连把脉都察觉不到的。” 宫义有半边面容隐在月色照不到的阴影里,荀久没看清他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气息在一瞬间暗沉下来。 “宫义,这么晚了,你还不睡觉的么?”后面传来扶笙微凉的声音。 宫义像个终于寻到借口脱逃的孩子,一溜烟回了船室。 扶笙走上前来,负手远眺着月色下波光粼粼的大海,“你刚才同他说什么?” 荀久也不隐瞒,直接道:“我问他在上庸的时候为什么可以控制铩羽毒连我都察觉不出来。” 原以为扶笙会用沉默回答她,却没想到只沉吟了片刻,他便开口道:“宫义体内有蛊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