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萦怀换了一件衣裳,令狐胤看了一眼,就知道是他身上的是周琅的衣裳。 “谢小侯爷昨夜睡的可好?”令狐胤问。 谢萦怀等周琅回来等到半夜,哪里睡的好,“尚可。” “谢小侯爷是如何打算的。”令狐胤道,“是决定长住,还是小住几日。” “我今日就走。”谢萦怀半点都不愿意和令狐胤在这里纠缠。 “那我让人给谢小侯爷备一匹快马。”令狐胤落下一子,思虑了一会,又将那棋子拿了起来。 谢萦怀道,“那就劳烦令狐将军了,只是一匹马不够,我们是两个人。” 令狐胤抓着棋子的手忽然一顿,抬起头来望着面前的谢萦怀。 “我今日就带周琅走,叨扰了一夜还请令狐将军勿怪。”谢萦怀走了过来,睨了一眼令狐胤面前的棋局,捡了一颗白子落了下来。 那死局因为这一子陡然又多了几分生气。 令狐胤看着谢萦怀落子的地方。 “他答应和你走?”令狐胤问。 “自然,军中清苦,他父亲又在临安,出来了这么久,也该回去看看了。”谢萦怀说话便喜欢掐着人的短处,于是说出来的话仿佛都带着理。 令狐胤,“你让他亲自来和我说。” “若是他亲自和你说,你就放人?”谢萦怀已经开始思索如何让周琅松口。 令狐胤确实没有再留周琅的理由,“自然。” “好。”谢萦怀一口应下,“还请令狐将军快些备好快马。”说完就离开了。 谢萦怀走了很久之后,令狐胤又拿了一颗黑子落下,于是那因为谢萦怀一子而焕发生机的白棋又一下陷入死局。 谢萦怀回了周琅住的院子,进房门的时候,却见到搭在周琅身上的被子落到了一边。谢萦怀捡起被子要替周琅盖上的时候,忽然看到周琅衣摆处被撩起了一些,谢萦怀心细如发,出门的时候,记得那衣摆刚好是盖住周琅的脚踝,这一回那衣摆却盖到了周琅的小腿那里。周琅受了伤,连翻身都不敢,哪里会去自己摆弄衣服? “叩叩——” 谢萦怀还在想衣服的事,门外却有人敲门了。谢萦怀怕吵醒了周琅,起身去开门。 门外的人看到开门的是谢萦怀,愣了一下。 面前这个人谢萦怀认的,从前和令狐柔一起闯他府邸的人。如今这人端着盛水的铜盆站在门口。 “他还在睡。”谢萦怀看着门口这人还在往屋子里往,侧着身子将他的视线挡了一下。 阿七昨夜是出去替周琅去城镇里买了些东西,天太晚了,又起了风沙,到今天早上才赶回来。他回来的时候,见到千河不在屋子里,又想着周琅要起来了,就去打了水过来。没想到却撞见了谢萦怀。 谢萦怀见他不说话,抬手就将门关上了。 阿七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谢萦怀只当打发了一个奴才,无甚在意,那边的阿七却有些失魂落魄的,他昨夜找了好多家,才从一个远行的商人那里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