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拔不出来了,众人泱泱地退后,世子爷吩咐把她抬回去,没人敢上前,离着几步远看着她,这些小厮都是未成亲的毛头小子,眼睛在赵玉娇身上梭来梭去,看着眼馋。 赵玉娇羞愤,她爬起来,跪在地上,用手遮住胸,都看热闹,没人管她,这时,一个身影挡住傍晚昏黄的光线,赵玉娇眼前一黑,她看到一双靴子,她徐徐抬头往上看,一个长相俊美的年轻公子站在她面前,这个公子桃花眼微微上挑,有一种魅惑阴柔之美。 那个公子脱掉长袍,甩在她身上,赵玉娇像抓住救命稻草,赶紧披上,嘴里小声道;“谢谢。”一脸羞愧,不敢看眼前之人。 眼前那双靴子离开,赵玉娇的两个丫鬟金环和银环不知从哪里跑来,挤进人群,扑过来叫,“姑娘,姑娘这是怎么了?” “姑娘怎么掉到水里了?”赵玉娇有气无力白了两人一眼,自己掉水里时都跑哪里玩去了,害自己丢这么大丑。两个丫鬟扶着她回房。 高璟裹着傅书言进了上院,知儿在院子里收晾晒的锦被,看少夫人头发湿了,一脸懵怔,高璟吩咐,“烧热汤。” 高璟把傅书言放入温热香汤泡,亲手给她洗干净秀发,傅书言坐在炕上,高璟手里拿着毛巾为她擦头发,她秀发垂在腰下,乌黑顺滑,小脸细白爽滑,衣裳领口松散,露出一截雪白脖颈,高璟忍不住啜了一口,傅书言只觉脖颈微凉,温润,似无限的宠溺,她没回头,问;“你方不救她,是为了我吗?” 高璟小心地擦拭她细白颈项滴落的水珠,闻言,低沉声,“我不想委屈你。” 二人在一起后,高璟对她的宠溺,使她几乎忘了前世他的狠戾、冷血,在赵玉娇掉到湖里那一瞬间,他眼看着她要沉下去,无动于衷,赵玉娇如果淹死了,估计高璟眉头不会皱一下。高璟为了她这样做,她心里还是感动的。 傅书言从窗户里望见赵玉娇被两个丫鬟搀扶进了院子,赵玉娇走路虚弱,脚步踉跄,赵玉娇朝上房看了一眼,离得太远,傅书言看不清她的表情,估计赵玉娇这一次对高璟死心了。 上房丫鬟来来往往,主子吃完晚膳,往下捡桌子,丫鬟们端到下处吃饭。 一个管家媳妇走进上房,“奴婢给世子爷和世子妃请安。”高璟说了句,“有事?” “王爷唤世子爷去一趟,王爷听说赵姑娘落水了,河西节度使赵家的人还在府里,也听说了,担心自家小姐,找王爷动问此事。”这个管家媳妇不等问,讨好地说了因由。 傅书言握了一下高璟的手,望着高璟,高璟明白她要说的话,朝她点点头,意思是你放心。 荣亲王高睿一腔怒火,朝着儿子高璟发泄,“大战在即,有多少正经事,你去花园里划船,划船还差点弄出人命,你明知道河西节度使派来人在王府没走,你差点坏了本王大事,我派人问过赵姑娘,她落水,你为何不救?” 高璟站着,任凭荣亲王高睿斥责,沉默以对,一句话没有。 他对面站着高珩和高琮,高珩没什么表情,看不出真实情绪,高琮听着他父亲骂他大哥,心中痛快,他父亲一向倚重他大哥,他大哥是他父亲左膀右臂,父亲荣亲王从来目光没在他兄弟二人身上落过,一样的亲生儿子,两样对待。 荣亲王高睿骂了一通,气消了一半,“好在你媳妇比你明理,没有弄出大事,孽障,你要再敢坏本王的事,别怪本王无情。” 荣亲王高睿朝儿子挥挥手,厉声道:“滚下去。” 高璟被荣亲王叫去,上房屋里的丫鬟都下去用膳,只有月桂在屋里,傅书言秀发干了,月桂给她梳头,小声道:“主子为何要救那个赵姑娘,没有赵姑娘主子耳根清净,就没有人跟主子抢世子爷。” “我们三个人游湖,赵姑娘落水而亡,外人会怎么说?即便不怀疑我跟世子爷谋害赵姑娘,世子爷见死不救,德行有亏,被世人诟病,抛开这些权且不提,大战在即,河西的兵马,也许对战局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多一份力量,世子爷这一仗多一分取胜的保证,我不能因为儿女之私,扯他后腿,他不救赵姑娘,我知道他是为我着想,夫妻应该同舟共济,多为对方考虑。” “奴婢知道这节骨眼上赵姑娘不能出事,河西节度使倒戈,对王爷不利,奴婢就是受不了她跟主子抢世子爷,明目张胆,没有一点廉耻之心。”月桂还是觉得主子救赵玉娇不值。 傅书言拿起一支样式简单的钗,“以后还会有许多赵姑娘、张姑娘、李姑娘来争世子爷,没有赵玉娇还会有别人。”她没这点自信,没办法留在高璟身边。 屋里光线昏暗,月桂掌灯,傅书言捧着书,有点心不在焉。 次日一早,东厢房里一团乱,赵玉娇病了,请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