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言丫头长胖了没有?”傅老太太边说,拉着孙女打量,“怎么好像瘦了,是你姐姐不给你饱饭吃?琴丫头回来,我可不依她。” 二太太宁氏赔笑道;“琴丫头要是不给言丫头饱饭,言丫头早跑回来了,老太太还不知道,言丫头是最爱吃的,嘴上不能亏了。” 大家都乐了,杜氏笑道:“瘦了好,前两年我犯愁,跟老爷说言儿长大嫁不出去怎么办?老爷还说了,嫁不出去,养一辈子,我们国公府又不是养不起。” 傅书言瞪眼看杜氏,声音提高了八度,“母亲,你说的是真的,我不嫁人,你留我在家里一辈子?” 宁氏嗔道;“这孩子,你母亲是恨不得你早日嫁出去,像你姐,让你娘省心。” 傅书言撇撇嘴,闹了半天,白高兴,逗我玩的。 傅老太太接话茬道;“姑娘大了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杜氏想起小女儿的婚事屡屡不顺,对傅老太太道;“母亲,我想请卦师来给言儿算一卦,婚事有个谱,夫婿朝那个方向找。” 傅书言捂脸,暗自叫苦,母亲怎么生出这样的想法,这是生怕自己嫁不出去。 傅老太太也想七姑娘的婚事,每每觉得板上钉钉,最后突然变故,不了了之,赞同,“等明日去侯府回来,去寻个卦师来算一卦,婚事蹉跎下去,年轻就这几年,好时候过了,耽误了最后着急寻个人嫁了,不称心。” 傅书言用绣帕蒙着脸,按照卦师指着方向找夫婿,这也太荒唐了,病急乱投医,长辈说自己的婚事,她不好插言。 小梅氏一直没说话,大病初愈,身子骨还有些虚弱,这时,接话茬道;“我倒是听见一个传说,从前我们县里有个姑娘,老大不小的,媒人说了几门亲事都没成,家里着急,寻个卦师算了一卦,说夫婿在东南方向,后来家里奔着这个方向找,城东南还真寻到一个好女婿,后来那个女婿读书上进,金榜题名,当了官,那个姑娘跟着享一世的荣华富贵。” 越说越玄乎,杜氏倒是认真了,“如此说,卦师算得灵验,你能打听出这个卦师现在哪里?” 小梅氏道:“都是传说,不知是真是假。” 傅老太太道:“慢慢打听,别找个不着四六的,浑说一通。” 一个丫鬟进来回道;“老太太,大厨房送晚膳来了。” 傅老太太对孙女道;“言丫头还没吃吧!跟我一块吃。” 傅老太太用饭时,二太太宁氏三太太杜氏,孙媳妇吕嫱和小梅都在跟前侍候,孙女傅书言唯一同老太太同桌吃饭。 傅老太太让吕嫱把傅书言平常爱吃的菜肴摆在孙女面前,傅书言回到家里,感到亲情的温暖幸福,难得歇息,吃得细嚼慢咽。 傅老太太用过晚膳,对儿媳道;“你们都在这里吃吧!省事。” 吕嫱和梅氏率领丫鬟们侍候两位太太吃饭,然后,两人才上桌吃饭,大户人家极讲究规矩的,长幼有序,尊卑分明,小梅氏府里名义上为平妻,正室柴氏又失踪了,四房的事应该梅氏当家,梅氏身体一直不好,八姑娘傅书锦主事,梅氏的身份终是照两个正室太太差了一层。 傅书言从老太太屋里回到自己屋里,月桂和房中两个小丫鬟看见姑娘和知儿回来很高兴,“姑娘回来不去王府了吧?”月桂每日打扫房间,犹如姑娘在家时一样,屋里洁净纤尘不染。 “明日回去。”知儿替姑娘答。 傅书言往自己床上一躺,熟悉的感觉和味道,姐姐家好,不如自己家来得自在。 门外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七姐姐回来了?” 八姑娘傅书锦刚从太医院回来,听说傅书言回家,赶过来。 傅书言坐起来,跟八姑娘傅书锦说话,傅书锦很忙,每日去太医院,跟女医初入宫闱,给后宫嫔妃瞧病,女医给太后和皇后调理身体。 傅书言拉着傅书锦笑道;“八妹妹这几年跟女医学,现在可以出徒了吧?” 傅书锦谦逊地道;“我那里有七姐姐的天赋,我人笨,多下功夫,有的不明白的地方,回家琢磨,实在不明白问师傅,自己给人瞧病,还不敢。” 傅书言心道,八姑娘是不知道,她祖父是前世名医,她从小生长在中医世家,耳濡目染,鼓励她道;“八妹妹你很聪慧,将来一定比我强的。” 靖安侯府 侯府大门敞开,侯府下人穿着新衣,透着喜气,庆国公府,大房大老爷傅瑞,大爷傅明华,已出嫁的大姑娘傅书韫和夫君,二房二老爷傅哲和二太太宁氏,三房庆国公傅鸿和三太太杜氏,带着和哥,七姑娘傅书言,三爷傅明轩和三少奶奶吕嫱,四房四老爷傅瑞和八姑娘傅书锦,傅书言看见孔凤娴跟在众人后面,没人太注意她。 一行车马浩浩荡荡到了侯府门前。 靖安侯卫廉站在门口迎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