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是谁?是高昀吗?” 傅书言咬唇,不答,垂眸不看他。 高璟放开手,眼底一抹不被人看到的失落。 傅书言趁隙从他身边溜过去,一路疾走,头也不回,生怕那人追上来,直走出过道门,看见有丫鬟经过,心稍定。 高璟一直站在夹道里,望着少女慌张离去的背影,心里竟不是滋味,他就那么让她讨厌,京城名门闺秀对他趋之若鹜,他不屑于顾,她却对他噤若寒蝉,唯恐避之不及。 傅书言次日早早起了,她房中现在就剩下两个贴身大丫鬟和两个粗使小丫鬟,月桂和知儿忙着装点心,带水,书包,文具等,一阵忙乱。 傅书言到学里,时辰还早,过一会,施玉娇进来,后面跟着两个丫鬟,提着攒盒,细瓷水罐,书包,衣物。 施玉娇看见她,不咸不淡问了声,“傅书言,你早。” 傅书言回道;“施姑娘也挺早。” 随后,容华郡主高敏和福昌县主孙蕙一同进来,容华郡主破例今日没迟到。 修宁公主随后来了,修宁公主现在称呼修宁长公主,后宫嫔妃都长了一辈,封为太妃太嫔,先皇晏驾,没有子嗣的低等妃嫔和宫女陪葬三十人,其中有跟高辰生母不对付的宫妃,也混杂在其中,做了殉葬品。 修宁长公主看见傅书言很高兴,趁着教丝绣的苏师傅没来,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修宁公主低声道;“听说了吗?寿康长公主的驸马,被夷人掠去了,寿康长公主守活寡,想改嫁,驸马没死,不改嫁,裴驸马看样这辈子都回不来了。” 傅书言道:“夷人抓裴驸马回去做什么?” 修宁长公主道:“夷人来了一趟中原,发现中原文化博大精深,斡尔汗崇尚中原文化,抓回裴驸马当老师。” 傅书言暗想,裴驸马去夷人哪里,做夷人大汗的老师,夷人重师傅,受到礼遇和尊重,做寿康长公主的驸马,日子不比在夷人哪里好过,听裴文燕说,寿康长公主骄横跋扈,不把夫婿和婆家放在眼里,恣意横行,公婆忍气吞声,尚公主表面风光荣耀,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傅书言跟修宁长公主说话,耳朵里飘入,施玉娇和容华郡主高敏的说话声,施玉娇好像问容华郡主的哥哥高璟,打听高璟,福昌县主孙蕙离着不远听见,不屑地撇撇嘴。 高璟在前不久荣亲王起兵,攻打京城,充当先锋,骁勇善战,文韬武略,在皇孙辈中崭露头角,成为京城一干名媛的如意郎君人选。 傅书言听容华郡主高敏道;“给我哥提亲的人踩破了门槛,我父母亲拿不定主意,要问我哥的意思。” 施玉娇心里嫉妒,略急的语气道:“那你哥相中了哪家的姑娘?” 容华郡主高敏摇头,“我哥这个人平常不怎么说话,心里想什么没人猜得透,就连我母亲都不知道我哥是怎么想的。” 施尚书曾有意把女儿施玉娇嫁到荣亲王府,言语试探过荣亲王,荣亲王直打哈哈,揣着明白装糊涂,没答应也没拒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苏师傅到了,看见女学生越来越少,感慨,生出劫后余生之感。 傅书言散学后,回国公府的路上,想着巧遇二姐姐的那条街道,命轿夫仍然从昨日的路线走,轿子来到二姐姐轿子消失的岔路口,傅书言命小轿停在一旁,她坐在轿子里,朝外看,路上行人,没人注意靠在道边上的小轿,傅书言在此处等有一个时辰,看着过往行人,黄昏收工回家,脚步匆匆往家赶。 傅书言没看到昨日那顶素轿,失望,吩咐起轿回府。 傅书言回府时,天已黑了。 三房里,傅鸿跟杜氏对坐说话,傅鸿道;“言儿跟昀皇孙的婚事黄了,你替她张罗张罗,转念言儿十四岁了。” 杜氏道;“老爷,既然跟东宫的婚事了了,不如跟卫府结亲,廷昶回来了,对言儿一往情深,老爷改日探探卫侯爷的意思,有没有重新两家结亲的意思?” 傅鸿道:“廷昶的伤势没全完好,这事等好了再说吧!言儿跟昀皇孙不成,回过头找廷昶,没法说出口,不然,还是你们女人家好说话,你跟卫侯夫人透个话,她若有意,两下里一拍即合。” 杜氏看屋里的丫鬟媳妇,挥手退下众人,这才小声道:“昀皇孙其实对咱们言儿也不错,可惜,东宫太子妃软禁,挺可怜的,男人上战场打仗,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