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战,皇帝一时难以决断,这场仗事是早早晚晚的事,不过你也不要过分担心,舅兄所处辽州易守难攻,就是有夷人来犯,不一定能拿下城池。” 杜氏端起茶壶,又给傅鸿续了茶水,“老爷,我兄长调任京师,老爷在朝中使使劲,既然早晚要开战,还是尽快离了危险之地。” 傅鸿呷了一口茶水,“话不能这么说,你妇人之见,国家有难,国家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舅兄精忠报国,报效朝廷,是一个武将之责。” “老爷,这是在家里,你就不要把官场一套搬家里冠冕堂皇说教,也没有外人,就你我夫妻,我兄长调任京师,跟老爷互相有个照应,朝堂多一些人脉。” 傅鸿咳了一声,“等等再说吧!调任京师不能赶这个风口上。” 寿康公主大婚,派人把喜帖送到学里,请一干同窗姑娘们去公主府喝喜酒。 傅书言接到喜帖,正看着,吕嫱探过头,悄声问;“傅书言你去吗?” 傅书言道;“寿康公主大婚,请我去,同窗一回,我不去显得我小气。” 两人随即说好,在公主府碰头。 公主出嫁,自然不能住在婆家,皇帝下旨,修建公主府邸,寿康公主大婚当日,公主府红烛高烧,宾客盈门,皇子王孙朝中显贵,无不来给公主和驸马爷贺喜。 傅书言和吕嫱挤在人堆里翘着脚看驸马,吕嫱抻着脖子往里看,拉着傅书言道;“看见驸马了吗?崔文燕她大哥长得挺有气派,有乃父之风。” 众宾客观看公主和驸马的成婚礼,崔家尚公主,外表风光荣耀,拜堂时,就显出别扭来,新婚夫妻拜父母高堂,寿康公主便不肯跪拜,日后公婆丈夫见了公主还要行国礼,然后才是家礼。 公主和驸马送入洞房,傅书言一干同窗,留在公主府,各处看看,寿康公主生母梁昭仪得宠于君前,寿康公主出嫁宫中陪嫁丰厚,新建的公主府,豪华气派,施玉娇、孙蕙、韩金秀、高敏几个人绕道假山那边。 吕嫱跟傅书言沿着花园花墙一带逛,突然,听见一男子清朗的声,“傅书言。” 傅书言站住,顺着声音望过去,高昀玉树临风地站在一带金镶玉竹旁,傅书言不好意思看看吕嫱,吕嫱笑着推她,“快过去,我去给你望风。” 傅书言更加难为情,站着没动,高昀朝她走过来,两人对面站着,高昀先道;“言妹妹,你也来了,方才人多没看见你。” “公主大喜之日,我们是同窗,来贺喜。” 高昀无意中一低头,倏忽看见傅书言手指缠了一小条布,盯着道;“言妹妹,你的手指怎么了?” 傅书言笑笑,无所谓道:“练琴磨破点皮,没事的。” “我看看你的手指。” 傅书言迟迟伸出来,解开缠着的布条,手指磨破出血肿了,布条都染上血,高昀皱眉,“怎么伤成这样?手指受伤了,还练琴、绣花,这如何使得?你为何这么拼命?” 高昀因关切而责备的口气,傅书言不生气,反倒心里甜丝丝的,“昀哥哥,这点伤不碍事。” 高昀突然道;“言妹妹,嫁给我?你不会女红,不会弹琴,这都没有关系,你什么都不用会。” 高昀语气略急,傅书言心一慌,本能地退后,“不,昀哥哥,你知道我…….”想说我跟廷昶哥两家早有意思。 她退后,高昀上前一步,“不,言妹妹,你跟廷昶不合适,况且你不喜欢他,你不喜欢他嫁给他,为良心好过,对廷昶也不公平。” 傅书言心乱如麻,她不能什么都不管不顾,给卫廷昶造成伤害,尽管她更想跟高昀在一起,高昀没有野心,善良纯粹,跟高昀在一起轻松快乐没有压力,可是,高昀是皇孙,老皇帝寿数快尽了,皇子们面临争夺皇位一场血腥厮杀,傅书言前世的记忆,朝堂风云突变,皇太子被废,株连很多支持皇太子的朝中大臣,傅书言不想傅家卷进去,前世傅家跟理亲王府结亲,受到牵连,这一世她姐嫁给英亲王,英亲王大意已退出皇位之争,傅家就可避免卷入皇权之争,不能为一己之私,给傅家带来灾难。 傅书言想到此,朝后退却,“不,昀哥哥,我只把你当成跟我三哥一样,不管我对廷昶哥是什么感情,我跟昀哥哥不可能。” 高昀瞬间脸色白了,双手攥拳。半晌,笃定地道;“言妹妹,你说谎,我娶你,今生非你不娶。” 说吧,转身跨步离开。 傅书言靠在花墙上,深深地无力感,方才的话,不是她想说的,她内心深处渴望跟高昀觅一处世外桃源,过闲云野鹤的日子,相信高昀也愿意,可傅家不能,庆国公府不能,她投生傅家,她这一世注定不能跟自己喜欢的人过快乐的日子。 傅书言靠着花墙站了许久,直到吕嫱的声音传来,“傅书言,他走了,你怎么还站在这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