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言不擅长作诗,只能勉强应付。酒水她不能多喝,今日来她有极为重要的事,事先没有具体的计划,只能相机行事。 五个人落座,亭子间四面临水开窗,可看见水面采莲的船。 几个人边吃喝,边谈论今年恩科的事,卫昭道;“今年朝廷开恩科,去岁我大哥考武举,今年我二哥科举考文举。” 许文芳道;“听说你二哥在国子监岁考是头名,你二哥真有本事,我哥哥一考就考后头,我父亲气的把他绑上拿鞭子抽,办法使尽,我哥就是不想学,逃学,助教找我父亲,把我父亲气的直要拿大棒子把我哥腿打折,我母亲心疼我哥拦下来,不然我哥又半个月不能下地。” 几个人听了,都掩嘴吃吃笑,一直没说话的容华公主高敏轻声道;“说实话,你二哥无论外表还是才华都比你大哥强,你大哥就占了个嫡长子。” 卫昭人大咧咧,心胸宽,不以为意,傅书言反感,想说两句反驳,忍住了,卫昭请客,她不能扫了大家的兴,她心向着卫廷昶,早已把卫廷昶当成亲哥哥,听不得别人说卫廷昶不好,她不喜欢高璟这个妹妹,就像她不喜欢高璟一样,兄妹俩都一样不讨喜。 许文芳问裴文燕,“听说皇上有意把寿康公主指婚给你哥?”许文芳不知打哪里听说的。 裴文燕叹口气,道:“这也没外人,不瞒你们说,我哥不愿意,我父母也都不想我哥尚公主,娶个金枝玉叶,放在家里,没的活受罪。” 许文芳喝了一口果酒,“世家大族三公九卿都不愿意尚公主,托辞躲避,公主好的还行,骄横跋扈的谁惹得起,驸马见公主,夫妻要行君臣之礼,,很多驸马都是挂闲职,仕途无望,内里还要谨谨慎慎,不许男人纳妾,驸马是上趟青楼都不敢。” 傅书言听着几个人对话,眼睛望着水面的几条采莲船,池水是活水,通往外院,从外院流出。 傅书言突然看见,一条小船缓慢在水面飘荡,无人划船,船上坐着三个人,好像是卫廷昶同傅明轩、高璟,三个人似乎很悠闲,船上没有船娘,双桨横在船上,无人持浆。 傅书言坐直身体,盯着小船慢慢靠近一些,看清楚船上却系三人。 这时,卫昭也看见了,用手指着道;“看我哥和傅三哥,璟世子。” 吕嫱望过去,看见傅明轩,不由脸红了。 卫昭想起一事,对傅书言道:“言妹妹,你记不得记得那年你来我们家,让蛇吓到,我哥把整片竹林砍了。” 傅书言赶紧抓住话头,道:“昭姐姐,后来那片竹林砍了,一大片空地干什么用了?” 卫昭笑得眉眼弯弯,乐不可支,“言妹妹,本来那一片竹林幽静雅致,我哥为了你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叫人全砍光了,你说我哥想起栽种什么,你都想不到,一大片菜园子,我哥屋里一个妈妈会侍弄菜地,这两年菜地长势很好,我哥偶尔想吃地里的菜,就叫人现去地上摘,拿到大厨房做,府里人都说,如果把府里种花草的地,三份里拿出一份种菜,阖府都够吃了。” 吕嫱道:“昭妹妹,你们家不缺那几棵菜,你哥为何让人种菜?” 卫昭瞅瞅傅书言,促狭道;“栽树或是放假山湖石,我哥大概怕言妹妹来了又害怕,种菜看着喜人,长不高,言妹妹看着喜欢。” 从小到大,卫廷昶总是不经意间令她感动,傅书言心中有一股暖意,下决心,这一世护住卫廷昶,不能让他被奸人所害。 傅书言笑着对卫昭道;“昭姐姐,我想去看看廷昶哥的菜园子。” 许文芳喝几口酒就兴奋,“卫昭,我也去看看,呆在这里怪闷的。” 卫昭窃笑,“那我们趁着我哥没在屋里,一起偷偷去看看。” 卫昭带傅书言和许文芳去前院,剩下的几个人也都尾随前去,果然,傅书言看卫廷昶院子一侧原来是一片竹林的地方,绿油油的一片。 侍弄菜地的婆子走过来,笑着道:“姑娘们来瞧个新鲜,这几日雨水勤,菜长势好。” 几场春雨过后,菜叶子又肥又厚。 姑娘们看着翠绿的大叶子菜,不知道是什么,大家闺秀,连青菜都不认识,长在地上的没看过,瞧着新奇。 许文芳指着一片菜,嫩嫩的叶子下结着弯弯的果实,看上去水灵灵。问;“这是什么菜?” 那个妈妈道;“这个叫豌豆,现在最嫩,吃刚好,到了五月,豆荚的壳就老了,这不几位公子吩咐晚上炒一盘,老奴一会现摘了送大厨房。” 容华郡主更没见识过,指着一片绒绒的绿苗,道;“那个是什么菜?” 那个妈妈笑道:“难怪姑娘们不认识,深宅大院的哪里见过这个,这个叫茴香苗,翠绿绿,摘了洗干净煮汤喝,不仅好喝还能顺气”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