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不理他,面上犹带恼怒的收拾被他打乱的药。 男子见她不搭理自己,皱眉道:“钱都给你了,赶快给我抓药!” 少女为了钱,忍了忍,但还是没好气的说:“你都没有说是什么情况,我怎么给你抓药!” “受了伤,失了血。”男子道。 少女闭了闭眼,忍住要骂他的冲动,语气极冲的问道:“多重的伤?是被捅穿了胸,还是被砍断了腿?流了多少血?是一盆还是一池?” 男子也生气了,一拍桌子道:“你少乌鸦嘴!他只是被砍伤了胳膊,再加上赶路疲倦罢了!少给我咒他!” “外敷的药要吗?” “不要,上次承蒙姑娘黑心给我开了那么多,够用。”他嘲讽道。 少女翻了白眼,不接他的话,另拿出了纸铺开,也不开药方,拿起小称就给他抓起药来。 男子的眼睛里露出一丝笑意,看着她忙上忙下的抓药,时而蹙起弯眉,时而念叨着什么,不过一刻钟就抓好了六副药。 “每日一剂,早晚各一次。”少女把包好的药丢到他面前,就又做起先前的事了。 男子看她认真的模样,也没有说什么,拿起药轻步走了出去。 少女在他出门的那一刻抬起了头看他,撇撇嘴,这个人可真讨厌。 男子出了药铺,在街上走着也不急着回去,街上有不少身着异族服饰的人在交易买卖。这是荣城,大周边境最繁华的城市,番邦进入大周的要塞城市。 十年前关外的各部落还频频来犯,战争不断,令人头疼不已,后来大周与之达成共识,开市互惠,边境这才得以安稳。 转眼他来这里,也有四年了,与韩尉也僵持了有四年。回到府里,把药给了下人去煎,走进屋里就看到受了伤的人正在穿衣服,他“啧”了一声,道:“景风,你干嘛呢?快躺下多睡一会儿。” 景风被他推着坐到了床上:“我没事,小伤而已,赵大人还是想一想怎么试探韩尉重要。” 说到这个,赵子辙就睇了他一眼,一脸不满的说:“既然都让你过来了,为什么不把办法也带过来?还要我自己想。” “将军说您会有办法的。”景风道。 赵子辙就翻了个大白眼:“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就一个简单粗暴的人。”让他想办法?他会直接一把火烧了定远侯府了事的。 “韩尉对那个人真的很看重?”景风问。 赵子辙坐下,摸着下巴说:“相当重视的样子,自从这个少年来之后,韩尉的府邸防卫的就更加严密了,偶尔那少年出行,都有六个护卫保护,若是韩尉出去办事几天,就会禁止他出府。” “那能否去府里一探究竟?”景风问。 赵子辙没有回答,问道:“王夙知是怎么想的?他觉得这少年是真的先帝遗子吗?” 景风对他直呼王夙夜的原名已经习以为常:“将军只说让大人先试一试韩尉,不然我们没有动静,韩尉只怕也不安心。” 赵子辙打了个哈欠,闭着眼懒懒的说:“好吧!这次截杀你的人是谁?” “高添、韩尉都有,”景风微闭了眼,“跟着我来的三个人都死了。” 高添?赵子辙眯了眼,他的人来的倒快。 “这次他的戏演的这么足,很希望咱们上钩吗?”赵子辙的狐狸眼上挑,瞅着他说:“回去向王夙知多要些抚恤,他那么有钱。你接着休息吧!我去安排就行。” 景风的脸色有些苍白,听到他去安排,便不再坚持起来,躺回床上就睡着了,想来很是疲倦。 赵子辙出了门,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背在身后的拳头握紧,指节都有些泛白,如果李适白在三方中选择一方投靠,那就只会是韩尉了。 萧剑泽的女儿已经是熙和帝的皇后,王夙夜是个名声不好的宦官,只有韩尉是明明白白的表示着,他不服当今,熙和帝三番四次的招他回京,他都拒不回京,一心只为先帝。 天气热了起来,马上就要到端午了,靳如一点也不想动,催促着黄槿去做冰碗,黄槿不同意,这才刚热起来,她便只好退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