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头角,同我一样,慢慢再熬机会而已,可是你想过未有,如果宋先生没有输,或者是输的不彻底,仍有余力,那时你就不止是降职这么简单,不要被林家那些话吓到,做你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知道了,本来心中也不准备帮林家,只不过总想着宋先生没可能赢过林家,有些忐忑。”蓝刚捻灭香烟,举起啤酒与颜雄碰了一下:“你话,林家找我这种小差佬做什么事?那种大人物做事,我们这种人有什么可帮手的?差佬的手段无非是” “伪证,逼供,栽赃。”颜雄望着蓝刚接口说道:“林家要栽赃宋先生?还是要做伪证?打电话给宋先生,不管真假,把这件事先告诉他。” “锦哥,整件事就是这样,后生仔宋天耀见过我之后,说他会去澳门。”卢文惠把整件事说完之后看向自己的大哥,已经在香港根植四代,历经百年不倒的卢家现任家主,大英帝国领袖勋章获得者,大英帝国爵士勋章获得者,香港行政局议员,香港大学校董,香港保良局总顾问,香港东华三院总顾问,南华体育会会长,香港足球总会会长,香港中华总商会顾问,太平绅士卢文锦爵士。 卢文锦今年五十九岁,他祖父是中英混血,卢家人体内有白种人基因,这让卢文锦的体形比起普通老人要高大不少,五官轮廓也更立体些,可能是常年伏案工作的缘故,微微有些驼背,染黑的头发被修剪梳拢的整整齐齐,脸庞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即使是在自己家里,也穿着白色的硬领衬衣,只是稍稍把衬衣袖口挽起来,显得比起在人前的严肃稍稍放松了些,坐在沙发上,让人完全看不出有五世大家族一家之主的气质,就是个不苟言笑的学者。 “这个后生仔对你讲,他是去见罗保?”卢文锦听完自己三弟的话之后,看了对方一眼,慢吞吞的说道。 卢文惠微微摇头:“他只说他要去澳门,不过去澳门不去见罗保,难道真的去借钱?如果只是借钱,他又何必把他的计划对我说出来?” “他只是先向你提前通知一声,不急,这个后生仔也算是聪明人,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同林家对上,不过就方法来说,真的是犀利过人,罗保不缺钱,对林家恨之入骨,现在有人愿意主动跳出来帮他做刀,他一定会答应。而我岳父家的妻弟贺佐之如今在澳门做商业电台生意,是罗保在关照,罗保让贺家在香港给这个姓宋的后生仔一些帮助,看在自己那个不能回香港继承自己家业的私生子佐之面上,我岳父也不会推辞,他如果插手,我身为他的女婿,不可能置之不理,那时候的局面,就是澳门的罗保,香港的贺家,卢家,三方持着叫宋天耀的这把刀对上林家,外人现在看林家对宋天耀,好像狮子搏兔一般轻松,实际上这个后生仔谋划的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路数,他自己做饵,同林家正面对上,罗保,贺家,卢家就是三只藏在他背后的黄雀,林家这支螳螂如果出手露出破绽被三家抓住,死定了。”卢文锦摘下自己的眼镜,在手旁眼镜盒里取出一块软布慢慢的擦拭着说道。 卢文惠自己动手帮自己从茶几上的紫砂壶里倒了杯茶,端在手里嗅了嗅茶香:“我也是听到他一番谋划的确犀利,不然也不会特意来见锦哥你。” “那也要看这个后生仔,有没有资格做刀,他之所以对你讲他去澳门,没有讲罗保,就是说他也未肯定罗保会不会给他机会,不过按照你讲的,这个叫宋天耀的后生仔一路走来的经历,罗保多半会动心。”卢文锦手里不急不躁的擦着水晶镜片,头也稍稍顿了一下,似乎思索了一下,随后才说道:“当年是澳督夫人施伊莲在幕后想要夺林希振的鸦片专营权,让罗保出面而已,可是罗保偏偏要没有搞定这件事,既失了澳督的欢心,又丢了自己名誉,后来一连几任澳督都再没有倚重他,本来他有机会做澳门王,现在却搞的要在后来者贺贤身边勉强称一句平起平坐,一把年纪的葡国人,在葡国的殖民地,要对比他小十几岁的中国人贺贤称一声贤哥,这都是拜林家所赐,这口气,再过三十年,罗保也咽不下。” “罗保胃口向来很大,如果三家联手赶绝林家,怎么看都是与怡和关系最好的贺家得利最大”卢文惠想的有些远,已经想到如果林家被整垮之后,利益分配的问题。 因为在卢文惠眼中,如果宋天耀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