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这些!”小木头人左手一划,右手一圈,把整堆东西都划入范围,“都给你。” 季遥歌挑挑眉,没什么看不明白的—— 幽精在元还救她那日失却,十有八九就是跟着元还走了,如今再度遇上,这小木头人非活物,对她极度敏感恐惧,而她又对其有难以解释的亲近感,纵然一开始不明白,时日一久,难道她还看不透? 如今怕是元还点拨了小木头人,她倒是鬼精,知道逃也没用,所以换了法子应对。 “是外面的战利品?”季遥歌悬在半空荡了荡,问道。 小木头人点头如捣蒜:“这只是三个妖修储物袋里的东西,我先给你占着,另外还有其他妖兽的尸首来不及打扫,大白哥哥正在外面清理,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说是占,其实也是没人同她抢,不过这么说就是表明心迹站队,幽精不傻,懂得审时忖势。 季遥歌手一挥,毫不客气地将小山似的东西装入戒指里,这才找到空隙落脚跳下。 戒指发出阵幽幽绿光,提示着她,空间不足。一百九十八年,她这戒指也需要换换了。 “我和大白哥哥已经把外头的妖兽整理过一遍,就等你出来看了。”小木头人跟过来,眼里还有些敬畏,但不妨碍她讨好季遥歌。 人是从她魂魄里逃走的,季遥歌自然明白幽精的打算,她点点头,也没戳破,跟着出了洞府。妖兽虽不像三个妖修那样储物袋丰满,但每只妖兽的皮毛骨头血液乃至其体内的兽晶都是宝贝,可炼药铸剑打造法宝,再不济拿去市集上一卖,就是一大笔收入。 这几年有高八斗的帮助,她在灵玉上从来没缺过,但谁会嫌钱多?尤其是在资源匮乏的啼鱼州。 悬洞早被打穿,甬道已毁,像洞开的嘴,被人打豁了门牙,一出来就见天光。洞外井井有条的药田被毁得彻底,如今铺着一具具妖兽尸体,小木头人蹦蹦跳跳地朝前走,连带着任仲平也可劲儿撒欢,他被藏得好,昨天妖兽的并没给他造成影响。 白砚正在清点数量,见她出来忙上前:“师姐,可好?” “我没事,你呢?”季遥歌见着他,眼眸微眯。他一身白衣污痕遍布,比她还要狼狈,脸还是俊俏的,添了几分硬朗,比平时要更动人,古怪的情绪突然蔓延,她不由伸手。 冰凉的指尖触过白砚脸颊,在他唇角逗留片刻,拭下血污。白砚怔了怔,摇头道:“我也没事,不是我的血。” “都脏了呢,怪可怜的。”季遥歌那声音似嗔非嗔,眼神幽幽怨怨,不是平常的干脆。 久经沙场的白砚竟在她这目光下红了耳根,定神再看,季遥歌连举止都有些变了,行走间摇风摆柳,幅度不大,但腰肢却像蛇般缠绵,透着无意而为的勾引。 “师姐,我不可怜。”白砚急急抓住她不太安分的手,直觉这人是出了问题。 “小白说得没错,你真是生得十分好看……”她被抓了手也不着急,仍是笑着。 “……”小木头人和白砚对视一眼,均没从对方眼里找出她举止大变的答案,她又看任仲平——算了,任仲平更不会有答案。 “过来我细瞧瞧。”季遥歌主动挨近白砚,大眼眯作月芽,身体软糯地倾向他。 白砚有些招架不住——风/月之事上,向来是他主动,偶尔也会撩拨她,但从来被她三言两语化解,如今倒过来,他多少有些尴尬,但,也让人期待,不曾触碰的柔软近在眼前,正在招手……他不是圣人。 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