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 季遥歌在他离去后落下藏玲阁的门,站在镜前边骂边擦自己的额头。 额头很快被擦起一片红,那朱砂印愈发鲜艳,她渐渐罢手,转而抚着这枚朱砂印细看。这个位置,是当初那人施魂引之处,那朱砂印宛如元神印迹,也不知有没关系。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也很快就被她抛到脑后。 季遥歌回身便在屋内盘膝坐下,开始运气。选择留在藏玲阁内,并非因为她真要忙碌这里的事务,而是另有打算。 此前她已想明后路,万仞山她现阶段是回不了,且莫说上不上得去那山,就算上去,凭她媚门低修的身份,恐怕无人信她之言,还要承担被百里晴发现身份而赶尽杀绝的风险。而凭她现在孱弱的身体,要离开赤秀宫在万华散修,那更不可能,山间野地凶兽恶修诸多,她难以自保,现在只可蜇伏赤秀宫,如此一来,她需要一个安全的环境。 可白日她却发现当初伤害这原身的元凶藏在赤秀宫里,那如今她醒转的消息便会给带来极大危险。元凶施展煞术后她本该变成活尸,这大概也是元凶没有杀她的原因,但她现在却安然无恙醒来,元凶必定害怕她记起前事将其指认,又或者直接怀疑到这肉身被他人侵占…… 不管元凶是何想法,都会给她招至杀身之祸。 这便是她留在藏玲阁不回的原因。她的修为太低,居所内外皆无防御,若是元凶寻上门来,她难以自保,可这藏玲阁便不同了。门派重地,内外定有禁制法阵限制门人随意进出,那人不敢随便找来,她留在这儿要安全许多。 只是不管如何,她都要想个办法尽快找出元凶才行,莫叫这消息走露风声。百里晴如今肯定还在找她,此消息若然传出让她发现这里活尸回魂,她必要怀疑到这儿来。 再者论,她既占了这身份,自该替原主做些事,也算承还这份恩情。 如此想定,她抛开诸般思绪,掐诀入定,按着无相剑宗的入门功法吐纳运气,尝试吸收天地灵气。 她就不信,这身体资质再差,她试一万次,会次次失败。 ———— 数日过去,她不信邪也没办法。 这具身体的资质差到她连续几夜不眠不休地尝试,都毫无进展。季遥歌已将她从小到大所学过的功法逐一试个遍,可不论她如何尝试,都没有哪个功法能激起她身体的半点反应。每夜打座运气却无丝毫动静,她什么都感受不到。 这情况从未出现过,不禁让她有些气馁。 “师姐,你夜里做贼去了?”白砚进门就见她无精打彩的模样。 季遥歌揉揉眉心,不予回答。这身体不过炼气三层的修为,还是肉骨凡胎,接连三夜修行又不得收获,自然疲倦不堪。 “拿去。”白砚将手里拎的锦袋朝她掷去,“今天门内发月俸,我替你领来了。” 季遥歌信手接下,将袋子打开——里边不过十来枚下品灵玉,一小袋用以裹腹的长生谷并几张粗制黄符。 此外,里面就再无他物。 “后日夫人就回来了,你还打算在这里赖到几时?”白砚随手拿起桌上玉简,状似无意地问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