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赵芊瞧着眼前一瘸一拐的机械兔,在心里琢磨着到底是那批换新的零件影响了它,还是自己离开太久跟它都陌生了,总觉得机械兔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 秦芈很快就下来了,发梢还滴着水,看得出来有点着急。赵芊看了他一眼,指着机械兔说:“给他把头发擦干。” 机械兔听话地去拿毛巾。 看着它那慢吞吞的速度,秦芈一脸不忍直视:“不用了,我自己拿。” 秦芈越过机械兔去拿了毛巾擦头发,“你这兔子到底哪里买的?我看它这样子简直是五十高龄该退休的年纪了。” 赵芊听着一脸高深莫测地说:“你猜。” 秦芈表示没兴趣。 他把头发上的水珠擦干后就把毛巾扔去一旁,赵芊去外面把车开了出来,等秦芈上车后就出发离去。 两人在市区买了两束葬花。 相比起年初时那漫山遍野的新绿,此时再看时那抹嫩绿也随着盛夏而变得深沉起来。林道两旁的花色变了不少,不知名的小野花一簇一簇的争相绽放着夺人眼目。 林深处的那座木屋因为没人打扫也没人居住,导致附近的树木花草肆意生长将整个屋顶都遮盖了,二楼的玻璃窗户被野蛮生长的枝干欺负的生出了裂痕。 绿色的藤萝将木屋的一面整个铺满了。 赵芊下车后看见这样的场景不由叹气,“大自然也太过真实了吧,人在的时候安安静静的不敢靠近,人死了就开始肆无忌惮了。” “等会修理一下。”秦芈说:“东西都还在吧?” “只烧了他自己的,其他都在。”赵芊说着拿出了钥匙开门。 院前的银铃花还在坚强的开放着。它只有在寒冬时才会花谢休眠。 秦芈没有进屋,他一眼就看见了左手边院落里那处小山包。小山包被银铃花霸占,白色的花死死地压在了黑褐色的土面上。 他走了过去,将手中的两束葬花放下。 阳光被厚重的云层遮挡,光线偏暗,夏风也变得温柔了。 秦芈静静地站了好一会后,才低声开口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赵芊进屋时闻到了一股呛鼻的霉味,她有些生气,皱了皱眉。角落里那长长的一圈铁链还在,十分显眼。 她走过去轻轻踢了一下铁链,人已经没了,她还把这东西留着干什么?赵芊这么想着,寻思着等会就叫秦芈拿出去扔掉。 赵芊将屋子里的窗户都打开了通风散气,又打开了屋子里的除湿去味功能,因为机械也会有感染的危险,所以木屋这边没有机械助手。 她朝二楼走去,想要将二楼的窗户也打开,然而刚上楼梯就感觉不对劲。 这是一种直觉。似乎有人来过这里,那个人残留下来的气息让赵芊感到厌恶。 赵芊不动声色着,继续迈步去往二楼。楼梯扶手上积累了些许灰尘,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台阶上也没有他人及进入过的迹象。 二楼是卧室和书屋,楼下也有卧室,但那是客房,偶尔赵芊和秦芈会过来住宿。老人的卧室在二楼。 赵芊打开了卧室门,一眼就看见角落里散落的铁链。她巡视了屋内一圈后才走了进去,一切都是她离开时那样,没有任何改变。 她的记忆力很好,可以确定屋子所有东西的摆放细节没有被人动过手脚。 窗外被生命力旺盛的枝桠绿叶遮掩了,赵芊走了过去将窗户朝外推开,空间被打开后,那一束束枝干便不客气地朝屋内偏了过来。 赵芊回头看了一眼,虽然没有他人进入的痕迹,但她能够确信,有人曾经来过。 寂静无声的房间里有些沉闷,枝叶将阳光遮挡,屋里显得昏暗,可这不影响赵芊的视力。她走到书桌前,桌上摆放的都是一些老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