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着的,唇擦过他面颊,故意在他耳边哈气。 感觉到段瑞的身子一僵,但仍旧在装作若无其事,欧阳愠满意的笑了:看你能挺到几时?! 此刻,正站在祠堂外的段青山和尧柔惊呆了。 尧柔一手摁着胸口,没想到自己的侄儿,会做出这种事出来! 段青山一副强壮的身板抖了抖,生怕段瑞又被占便宜,站在夜色下咳了两声:“咳咳......” 段瑞听到了段青山的声音,宛若得到了救赎,天知道,方才那抹柔软擦过他面颊时,他是怎样的煎熬与悸动。 段瑞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他内心深处是多么希望欧阳愠继续轻薄他,但与此同时,被一个男子亲了,也是一种奇耻大辱。 段瑞猛然之间站起身,夜色掩盖了他脸上的潮红,他面对着段青山道:“父亲,母亲,您二位怎么来了?” 段青山牵着妻子的手,强装镇定道:“时辰不早了,你们几个要知错就改,今日就到此为止,都会去歇着吧。” 乔桐还未醒,她是被沈墨抱起来的。 段青山夫妻两人眼睁睁的看着沈墨将乔桐抱走,又是一阵心惊。 他们到底错过了什么......府上几个孩子这是怎么了? 段瑞几乎是拔腿就离开了祠堂,段珏随后跟上,而欧阳愠则被单独叫去了堂屋说话。 *** 段青山挥退了所有下人,只剩下了他与尧柔,欧阳愠就坐在下首的圈椅上,正神色如常的喝着茶。 尧柔心情甚是复杂,欧阳愠是尧家二姐与冀侯唯一的儿子,而且断袖的名声早就远播在外。她原本没有打算强行纠正欧阳愠的癖好,可欧阳愠却对段家的儿郎下手了,这......这让她这个当继母的很难办。 虽说欧阳愠是她的侄儿,但段瑞也是她的继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一碗水定要端平了。 尧柔拉了拉段青山的衣袖,想让他劝说欧阳愠,趁着还没有酿成大错之前,趁早收手才是明智的。 段青山十八岁那年就开始养孩子,他自己当初也还是个纨绔,却是一心盼着能将几个孩子养成顶天立地的男儿,断袖什么的最是要不得的。 看着面若银盘的欧阳愠,段青山语重心长道:“贤侄啊,你是冀州世子爷,将来是要袭承你父亲的爵位的,男儿有些事该做,有些事则不该做,世间之事最是讲究阴阳调和,你懂么?” 欧阳愠放下茶盏,递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给上首坐着的两位,笑道:“姨父不用劝了,我心意已决,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没有达成所愿之前,我是不会放弃的。” 段青山语塞:“........” 尧柔神情更加忧郁了,欧阳愠此番来盛京的目的就是为了娶妻,这样下去......还怎么说亲? 欧阳愠到底不是段家人,段青山拿她毫无办法,让欧阳愠回去之后,只好又命人叫来了段瑞。 段瑞心虚至极,直至此刻,面颊还滚烫的厉害。 他低垂着眼眸,不敢与段青山对视,人生第一次被人亲,还是被一个男子亲了,饶是段瑞再怎么老练稳重,此时此刻,他也有点招架不住。 “父亲,您找我?”欧阳愠强装镇定道。 段瑞的个头已经有段青山高了,他相貌俊朗,气度非凡,放眼整个盛京,也寻不出几个比他更优质的少年。 段青山第一次抱着他时,还是个襁褓中的孩子,他曾发誓会将他抚养成人,再过一阵子就该他说亲了。 今晚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人轻薄,段青山的心情不亚于是自己一手养大的花儿,让人给采了。 “老大啊,你马上就十六了,若是有心仪的姑娘,婚事就早日定下来吧。”段青山委婉道。 段瑞站的笔直,哪里有什么心仪的姑娘,心仪的男子......倒是可能有一个! 这个认知让段瑞吓了一大跳,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癖好,而且此前也从未想过他竟然......不是个正常的男子。 这个事实对他而言无疑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