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镜湖时,他竟命人将小友支开,之后走到她跟前,扛着她就往画舫走。 尧柔思及曾经,只觉委实惊险万分,她原本以为段青山是因着两家之仇,这才将她捉来画舫凌.辱,那时的段青山相貌俊逸,肤色白皙,还生了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分明是一个流连花丛的好手,见她欲要逃离,却是厉声恐吓她:“休得离开!” 那天,尧柔的头颅被他撞的厉害,后又为了逃脱而跳了镜湖,至于她是如何得救,又是如何上岸的,便不得而知了。待到转醒时,人已经睡在了将军府的闺房中,下人们对此事一应不提,尧柔直至今日也不知是谁人将她从镜湖捞了上来。 此刻,她伏在男人背上,平生第二次痛恨自己不能言语,她恨不能撒泼打诨,让这段纨绔也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鼻端充斥着龙涎香的浓郁气息,这香是好物,但用多了未免冲鼻,尧柔不知道段青山要将她带去何处,她还忧心着乔桐的安危,被他背着一路疾驰,终于停在了一匹良驹面前时,尧柔抓着机会想要逃脱,却是被段青山直接抱上了马背,他也随即上了马,双手抓住缰绳,从尧柔的后背圈住了她,似乎担心她落马,胸脯毫不避讳的挨近他肖想了十几年的温香软玉。 段青山策马之前,没脸没皮的凑近尧柔耳边道:“你那女孩儿,我已命人照看,你无需操心,今日的杀手是冲着你而来,我且先带你离开,你我之间还有事情要处理。” 尧柔愤然,奈何刚一回头,自己的鼻尖就擦过了段青山的,还看见了他得意又似乎痴恋的神色。 “驾!”段青山策马朝着远处的荒芜之处疾驰而去,他感觉到了怀中女子的僵硬,但这并不要紧,他虽不擅风月之事,也无男欢.女.爱的经验,但脑中早就臆想过无数次与心仪的女子面对面,吐露衷肠的画面。 只待寻一处安静之地,将满腔相思与念想尽数告之于她。 *** 乔桐双手本能的揪着锦帕,自上次花宴离宫之后,她一直躲在将军府不曾出来,就连闺中好友邀她赏花泛舟也给推拒了,她哪里能想到今日与母亲出城会遭遇这等变故,更是没有想到段家人又鬼使神差的出现了。 乔桐已经不止一次与沈墨独处,她总感觉沈墨过于高深莫测,而且笃定了自己对他做过罄竹难书的伤害,乔桐无力辩驳,眼下已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外面的打斗声渐歇,她问:“我母亲呢?段侯爷将我母亲带去了何处?我.....我可告诉你们段家,若是母亲有了半分差池,我外祖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此时,乔桐才正眼看着沈墨,只见少年清俊的容貌已经隐有成年男子的影子,只一眼看上去,当真是皎如玉树临风前,尤其是那双手宛若洞察世事的幽眸,乔桐与他对视时,身子骨一僵,方才的一鼓作气顿时蔫了。 沈墨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外面的打斗厮杀似乎对他构成不了任何的威胁,他轻飘飘飘的说:“大人的事,你少插手。坐下说话!” 他口吻带着命令,乔桐刚才因为过于激动,故此才站了起来质问他,但事实上,即便她站在车厢内,气势上也无法辗轧沈墨。 乔桐握紧了粉拳,她不曾做过亏心事,也不惧沈墨找她算账了,正要一本正经的评理,马车帘子被人掀开,段瑞与段珏探头过来,二人见沈墨坐在马车内,只是稍稍一怔,仿佛这是十分寻常的事。 段珏道:“小舅舅,杀手已经被控制,以你看如何处置?” “押回去细细审问。”沈墨轻描淡写的施发号令,清俊的面容是尘世俗人难以企及的从容不迫。 沈墨此言一出,按理说,段瑞与段珏二人应当立即照办,毕竟将军府的马车被杀手阻截并非是小事。然,兄弟两人却是各站马车一角,两眼发光的瞅着即将进门的新妹妹。 段家子嗣太过单薄,他们几人自幼无母,不是被段青山扔在军营滚沙子,就是在校场打赤膊厮杀,男儿发自内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