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胡香珊差点被热烫的糖水烫到,随后立马又意识到张二牛的性子,确实不是那种任人欺压就算了的人,她稳定下来,沉声道:“什么时候不见的?是不是这两日他恢复了些许?” “前几日都下不了床榻,该吃吃、该喝喝,就是不怎么搭话,但也还算消停。”胡家大娘道:“这几日能下地能动弹,你张家婶子也防着他再去寻仇呢!只是依然没料到……” 不用说,这一次去寻仇,还不晓得结果如何?弄不好,闹出些什么更让人无法承受的,都是有可能的。她蹙紧了眉头,内心也跟着又是急又是气。可望了望外面的天气,可不比上一次,这大雪天的……难不成,又要套辆车往镇子上去寻他吗? 胡家大娘骇然的一把拉住她,仿佛下一妙她就会起身似的,道:“阿娘知道你在寻思什么,可这一次,就让阿娘自私一回,阿娘绝不让你再去镇子上去寻他。” “阿娘!怎么了?”胡香珊更觉有异,胡家大娘的反应着实激烈,而且她并不有多说任何一句话,可仿佛胡家大娘就像是在这个点上候着她一般,一见她有这个念想或是举动的影子,便毫不犹豫的要制止。于是她敛容正经问道:“我可没说要做些什么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女子嫁人是一辈子的事。”胡家大娘见她懵懂中的紧张模样,心底里又更心疼了,却是支支吾吾道:“与婆婆相处的好否,尤其重要……” 话说到这儿,后面的话听不听也没多大关系了,胡香珊忍不住眉头一挑,却是笑了笑道:“可是那张家婶子又说或是做了些什么?” ------ 胡家母女交着心,那边张家又乱了套。 张家大娘哭天抹泪的在屋子里哀号道:“这真是遇到了扫把星了啊!” “你有完没完哪!”张家老爹已经不胜其烦,他道:“不就是临出门没给你留东西吗?你至于方才吵到人家家去,回来之后又吵嚷到现在吗?” “是留东西那样简单的事吗?”张家大娘觉得自己心都要碎了,道:“都说十月怀胎,又正像大牛说的什么含辛……茹……什么苦,二牛他这还没成亲呢!就将娘老子放一旁了,你瞧瞧,你什么时候在外存下的银钱?这生死不明的,先想到的是要将这些东西留给……留给外人……” “娘!那不是说胡家二丫头要租外头那处林子吗?”因着张二牛突然离家,而没去私塾里的张大牛被自家阿娘闹腾吵嚷的,真是看不下去受不了了,何况自家娘也放中牵扯上自己,便开口道:“二牛之意,也是说从我们家出些份子钱,一来是帮衬着胡家,二来,将来便是分些份子钱,也不会被人说是占了便宜。” “那也用不着现在就给了胡家。”张家大娘觉得,现在这个家里没人能够懂她的心,顿时觉得愤怒极了,她道:“更何况,那片林子若是能租下来,便是那胡家的嫁妆,分了银钱做了家用,有何不可以的?我们又为什么要理会旁人说什么占不占便宜的话?” 这话说的着实不讲道理,受过教育的张大牛真是不干了,他道:“无论贫贱富贵,都没有要动用人家嫁妆钱财来养家的道理,我们家虽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可基本的理却是不能违的……” “就你学问多!就你学问多!”张家大娘更怒了,她上前对着张大牛有肩膀就是连续几巴掌道:“家里从口里省下的米粮,就是让你学着来堵你娘的嘴?” “娘!”张大牛是羞更是气的脸红通通的,边躲边急着嚷道:“娘……娘……” “都休要吵嚷了。”张家老爹一拍桌子,简直无法再容忍的喝止后,就缓了缓声道:“这次待寻到二牛之后,我看也别再拖了,寻了里长媳妇做个媒,将胡家与咱家的亲事定不来,如此二牛也可以收收心。” 张大牛表示赞同,他甚至觉得早就该如此了。他是兄长自然也了解自家阿弟,自家阿弟从小到大,也只有胡家那二丫头镇得住他。 但是张家大娘不晓为什么,就是出于心理的不舒服,道:“这件事要我说,还是往后里再说,如今二牛人也不知在哪儿……”说到这儿她的赌气意味稍稍小了些,但却涌起了伤心与强烈的担忧,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