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乐意,他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可胡香珊直接笑咪咪的拉着胡成的手便边手边道:“走啦走啦!一会儿二姐给你买大肉包子,听二牛哥说,镇子上的那家狗不理大肉包,虽然不如天津卫的正宗,可香飘万里也好吃着呢!若是寻到了你的二牛哥,让他带你窜林子去。” “哎哎!我这可还没应下你呢!”胡成本就内心挣扎,被胡香珊这么一拉一哄,他半推半就的,眼睛虽然依然粘在对面酒楼、嘴里也依然嘟囔着什么,可到底脚步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胡香珊往前挪着,道:“阿姐你说的啊!到时候可要让他护着我些。” 胡香珊忍不住的打了他一下头,道:“你都多大了,还要人护着。给你带个路就不错了。你要怎么护着?” “哎呦哎呦,这还没过门呢!就为了外人打自家亲弟了喂。”胡成是个调皮性子,既然跟着胡香珊离开了酒楼,便也就跟着胡香珊的思路开阔了起来,被胡香珊这么一拍,不由顽皮心起故意作怪的轻声嚎着道。 胡香珊见胡成前去一阵风的释怀的模样,抿着唇笑了笑,便复又一前一后的带着他往街口的包子铺走,胡成见状,放下挡在头上的手,凑过去吸溜着满是口水的唇舌道:“二姐!能不能买两个河鲜包子?” “大肉、河虾、素菜馅的各来十个。”胡香珊也饿了,于是道:“余下来的还可以带回家去,上笼蒸还能吃。” “好咧!”胡成总算是愉快了,当即击掌应下,脚步也加快了许多。 两人就这样欢快的往前走着,好似都没注意的是,街角拐弯处有两个人正默默的关注着她们的行动。 一个身穿八分新湖绿绸直裰的青年男子站在那儿,正聆听着一旁打扮不甚出挑的麻布衣衫佝偻男子贴耳汇报,道:“就是这两个姐弟正四处打探的张二牛的消息。” “可让他们打探到了哪些?”青年男子长的倒是干净,可是那双眼睛里时不时的透出些阴晦,偶尔闪出的怨色,仿佛让人觉得别人欠了他许多似的,他的声音略显森然与声线带着尖锐道。 “杜爷,小的跟着他们至今……肚子也是咕咕直叫……”一旁的麻脸麻衣、身形佝偻男子顿了顿,随后抬手用力揉着肚子卖起了关子,道。 “哼!我告诉你四赖子。”被唤杜爷的湖绿绸直裰男子冷哼一声,讥讽的道:“休要来这一套,快些说,否则以后你就一直饿着肚子,或者也可进大牢,那就不会饿了。” “哎呀!杜爷!您可别介!”四赖子舔着脸复又凑过去,一脸讨好的谄媚样道:“这镇子上谁人不知您哪!我要是敢在您面前耍花枪,这不是自己给自己寻不痛快嘛!瞧瞧,我这不也是饿极了……这才……呵呵……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行了行了!”杜爷不耐烦的从怀时取出几个铜板,打断道:“快说。” “谢过爷了!爷您最是心善了……”四赖子欣喜的接过铜板,嘴里麻溜的说着恭维话,待看见杜爷瞪着他意欲再出言打断,他长期在市井里混自然这点子眼色是有的,连忙回话道:“点心铺子和前头打酒的铺子那儿,有人告诉他们今儿个大早上好似瞧见过。”边说边指了一个方向,顺着那个方向望去,外头瞧着好似正常的临街道,但再靠前走,便是一条狡长的墙与墙的长条甬道。 杜爷顿时紧了紧手,再次望了望四赖子道:“继续盯好喽!” “那是那是!”四赖子伸手抚了抚已经有些温度的铜板,躬身嘻笑的应下道。 两人散开离去之后,过了有一会儿的功夫,胡香珊才收住脚步,她素来警惕感很强,那种被盯梢的感觉消失后,她默默站在那儿整理着思路。 “怎么了二姐?再走几步就是包子铺了。”胡成一心期待着包子,见胡香珊停下脚步,肚子咕咕叫的他不免又有些上了急臊火,道:“不会又不给我买了吧!” “急什么?”正暗自思索着各种可能性的胡香珊,被胡成这个不成器模样激的也心中起了火,她拧起眉直接上手揪住胡成的耳朵拧了半圈,略显粗暴道:“这才刚到饭点,饿不死你!你再吵吵!小心我一脚揣趴你。” 胡成整个人愣住,不可置信的道:“阿姐!您是我的阿……姐吗?” 阿姐不是常年带笑的吗?即使这几个月恢复了不少,可也是少言寡语、细声细气的。 怎么能这般……这般……先前拍他头可言语温和,他倒是没当回事,这……怎么直接就上手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