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儿了。”宁清惋给她推来一盘点心,道,“云淼淼之前可说了,赏菊宴要每人都写一首小诗,不拘韵律,阿绵可想好了?” 阿绵:…… 宁清惋偷笑,她是知道阿绵都学了些什么的。阿绵记忆力很好,书看几遍就差不多能背,练字上她一向喜欢偷懒,不过有二哥三哥盯着,差不到哪去。琴画二道也初有小成,只除了这下棋和作诗,让阿绵最为头疼。 若要让阿绵作诗,还不如盼着阿绵哪日不再嗜甜。 看着她幸灾乐祸的样子,阿绵内心哼一声。虽然她不会作诗,但她会背啊,在这个没有李白杜甫白居易等人的朝代,难道她还不能背两首出来嘛。 是以阿绵不见惊慌,老神在在看着云淼淼和柳如锦二人领着众人观赏菊中珍品。 停在一盆花前,云淼淼笑道:“说起来,这盆‘瑶台玉凤’还是我从皇后娘娘那儿借的。幸亏娘娘大度,只命我办完宴会便将花送回去,起初我还怕家中花奴打理不好惹了娘娘怪罪呢。” 她所说的瑶台玉凤正是一种通体洁白的球型菊花,白色的花瓣围着黄色花心层层叠绕,显得雍容华美,又带了一丝仙气。便是这名字,也为其增色不少。 众人这才想起,云淼淼的祖母似乎与皇后同族,且关系不远,算起来,她也能称作皇后娘娘的侄女了。 怪不得即便云太傅早已致仕云府也未出几个高官,云家却仍能得到皇家另眼相待。 太子年纪渐长,太子妃的选取听说早被提上日程。如此看来云淼淼必在其中,且分量不小。不少贵女在心中暗暗思衬。 “诸位可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云淼淼转身,笑意盈盈牵着柳如锦的手,“每人作诗是少不了的,如果不作,那可是要受罚的。” 她又道:“我和柳姐姐各自得了一首,先予大家观看了,权当抛砖引玉。” 宁清惋扑哧一声,轻声道:“看来这云淼淼和柳如锦的关系也不像看上去那么好嘛。” 众人皆知,云淼淼善诗画,柳如锦善琴画,这二人诗作一同呈上,谁高谁低不必看也知道。 “五公主便来做个评判如何?”柳如锦回首,对宁清惋恭敬道,“淼淼可说了,这前三名都是有奖的。既是有奖,我怎么也得尽力而为才是,不知五公主意下如何?” 宁清惋最爱看热闹,当即颔首应允,同时不忘对阿绵挤眉弄眼。 阿绵松了口气,知道自己又被宁清惋捉弄了。她怎么也是个郡主,她若不作诗,在场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再说如今自己才七岁而已,那些人也不会特意来为难她。 云淼淼等人自然不会冷落阿绵,对阿绵说五公主评判诗的好坏,她来断定字的优劣。 阿绵抽了抽嘴角,难道在她们眼中自己只是个会看字好不好看的小屁孩? 她亦点头。 作诗时间规定为两刻钟,不拘格式韵律。待香燃时,诸位贵女都倚于案边,微蹙蛾眉思索佳句,偶有轻声细语的讨论,阿绵坐在上位观看,竟有种监考学生考试的感觉。 幸好她是郡主,当了考官…… 坐了会儿,宁清惋就耐不住寂寞下位去了,阿绵趁机让香儿给自己捏捏肩。好久没有这么正襟危坐地坐许久了,又是如此正式的服装,她感觉身体僵得不行。 园外长廊上,斜倚廊柱的宁玄呁看她这偷懒的小模样,不由唇角一勾。 “可探听清楚了?”闻得身后动静,他头也不回道。 “探清了。”侍卫揖首,却有些模糊不清道,“陛下前几日……确实,确实来了云府。” 他的头更低了些,飞快将剩下的话说完,“陛下在云府偏院的客房内待了一个时辰,云夫人也在里面。” 宁玄呁冷笑一声,明知故问道:“哦?父皇莫不是和云夫人在里面探讨琴棋书画,用了一个时辰?” 侍卫不语,额头满是冷汗,他可不敢对这种事作评价。 宁玄呁负手而立,“云府可有人知道这件事?” “并未有人,云夫人向来做得极其隐秘。” 当然隐秘,身为臣妻却和陛下偷情什么的,被人发现肯定又是一阵动荡。 “那就找时机把这件事透露给……”宁玄呁略一沉吟,“云太傅老了怕是受不得这刺激,直接暗示给那位云大人吧,看看他会有何反应。” 侍卫默不作声擦了一下汗,领命而去。 宁玄呁眯起眼睛,透过山石看到在首位啜饮果酿的阿绵,也看到了一脸笑意与自信的云淼淼。 明明与母后外家那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却偏要亲近大哥,如此,便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第十五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