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炎没想到他会就这样死在一个半点武功不会的女人手里,是他……太轻敌了,玄天子的弟子,又怎么可能会是好对付的? “有危险,保护百姓!”墨云一看到一团雾气滚来,他便让大家退后,他拔剑与烈风一起,出招打破了这个白雾中的藤球。 藤球爆炸开,里面跳出一个人,速度快的成一抹残影。 墨云和烈风反应再快,也没能拦住对方,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把阳炎给卷走了。 墨云一把拉住了要追人的烈风,看向他冷静道:“对方种了见血封喉,无药可解。” 烈风停下脚步,望着墨云一会儿,便转身去追马车了。 “你们都回去吧!没事了。”墨云吩咐完这一句,便也急着去追马车了。 官兵撤开,让看热闹的围观百姓离开。 李承朗见镇国王爷走了,百姓也走了,这名少年毒发身亡了,一时间他也不知道他们是走是留了。故而,便上前请示他的上司道:“大人,这人都走了,这名少年也死了,那……接下来,还请大人明示。” “有什么好明示的?把人给丢去乱葬岗,你随本官回刑部,他们都回兵部去。”殷荀起身掸了下官服,不耐烦的皱眉吩咐几句,也就负手离开了。 李承朗自讨了没趣,也只能在后亦步亦趋的跟上他们大人。 兵部的人撤走了,刑部的人也只留下两人,把木架上的少年解下来,准备拖去乱葬岗丢了。 一场引蛇出洞,蛇是出来两条,可却没有一个捕蛇人,能把蛇捉住。 …… 而被神秘人救走的阳炎,却进了靖南王府。 司琴一看到云泓,乍然间便是一愣,随之便引着云泓进了院子,关上院门,带他们进了房间,打开了一间地下密室。 云泓带着阳炎下了密道,密道有条悠长的通道,是一路斜坡向下,云泓就这么一路抱着阳炎,到了通道的尽头,一间密室。 这间密室的空间很大,像间灯火通明金碧辉煌的华美宫室。 司琴走过去,扭动金莲壁灯。 平滑如镜的地面,地板缩了起来,出现了一个菱形的池子。 云泓一手将昏迷不醒的阳炎推出去,另一只手化做爪,抓住阳炎的腰带,扯掉了他身上的白衣,将他扔到了池子里,回身看向门口不止何时出现的老人,躬身行一礼道:“田前辈,阳公子是中了箭毒木之毒。” “老夫知道了,你们出去吧。”姓田的老头儿打扮有点像是道士,一身黑色八卦袍,头戴紫金冠,手持一把雪白的拂尘,举步走进了密室。 云泓与司琴一起恭敬的退了出去,也没有离开,而是守在了关闭的密室之外。 云泓打量着冷若冰霜的司琴,沉吟片刻,笑问了一句:“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我只认牌,不认人。”司琴的确不知道云泓他们是谁,可她从来都是听命办事,认得是令牌,而不是人。 “呵!你这姑娘倒是有意思,连我是谁都不问一下,也不想知道你的主子,到底都在密谋什么天大的事吗?”云泓不相信司琴真会这样淡漠,真的半点事都不关心。 司琴扭头眼神冰冷的看云泓一眼,收回视线,目视前方淡冷道:“主子做什么事,不是属下能干涉的。既然不能干涉,又为何还要去打听?” 云泓越发觉得这个丫头有意思了,说实话,司琴很像当年的西陵流清,事不关己,绝不过问半分,那怕是天塌下来了,她也认为自有个高的顶着,怎么也不会砸到她一只小蝼蚁身上。 司琴的内心并没有表面这样平静,因为她在想一个问题,如果王爷真有谋反之心,真的有与康乾太子余党有关,那她到时候……她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选择,毕竟,一面是王爷的恩重如山,一边是家国天下大义。 云泓见这姑娘冷冰冰的不理人,他也就不自讨没趣了。 其实,他更好奇这位田前辈,到底是何方神圣? 难不成,他连箭毒木这种见血封喉的毒,也能解不成? 司琴安静的守在门口,一直没有再搭理云泓,一是她本身就是个寡言少语的人,二是她觉得云泓此人每句话里都是坑,她不想落入他言语陷阱中罢了。 言多必失,这个道理,她打小就懂。 云泓在外头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毕竟,他是云海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