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娘,我知道你心里很不舒服,你嫉妒我太过于在乎师父,而师父又与我们年龄大不了几岁,所以你一直害怕我对师父不止是师徒之义,我都懂!”夜无月抱着泣不成声,万般委屈的妻子,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双手捧着她的脸,红着眼眶温柔对她说:“槿娘,一日为师,终身为母。对于师父,我从来都是打从心底敬如长辈,从不曾对她有过一丝亵渎。你相信我好吗?别再胡思乱想了,师父她如今真的很危险,我也很危险,如果我告诉你一些事,你也会很危险,我们大家……可能都会死的,槿娘。” “死?为什么会死?不是有王爷在吗?”温晏心里再不舒服,她也不想身边的人有事,大家好好的在一起,有时再有些不愉快,他们也是开心的时候多啊。 “嘘!什么都不要问了,等师父顺利生下孩子后,我们就随南琰国的船去南琰国,到时候我们还一起驾车游山玩水,好不好?”夜无月抱着温晏,依然不打算将他的来历告诉温晏,至少这时候不能说,他希望十年后西陵滟能灭除这些人,他与师父也能声望极大,那怕被人暴露出来历,也能让人多少好接受一些吧。 温晏也是被夜无月这些话吓坏了,她紧紧抱着夜无月,如果他们很快能离开西贺国,那她就什么都不问了。 “槿娘,别胡思乱想那么多,我看着心疼,你也让我挣扎纠结的很痛苦,我又害怕的事太多,因而不敢告诉你许多事。”夜无月紧紧抱着温晏,他可以离开师父远赴海外,却不能让温晏离开他身边。 他清楚的知道,他一生最终能拥有的只是温晏,师父待他恩重如山,也终究只是人生一个亦师亦友的人,而不是能陪他一起走下去,白头到老,携手不离的人。 “我不问了,夜大哥,我以后什么都不问了,我们回到以前那样,你说什么我听什么,我一定不再胡思乱想了,也不再疑神疑鬼乱问了。”温晏哭着抱紧夜无月的腰身,这一辈子,夜大哥是她最重要的人了,她不想让他出事,也想他们能白头到老走下去。 夜无月安抚住了温晏,也是暗松口气。温晏本就是个历经苦难,极为没安全感的女子,他很怕她这样会闹出心病来,几次都想脱口而出告诉她,他的来历。 可回头谨慎一想,还是不能说,温晏知道的越少,才能越安全。 而他们也快离开西贺国了,以后远在南琰国的他们,也是能真的远离这些是非了。 …… 另一边,淡雪霁带着受伤的西陵流清,一路奔跑了五百里,这才在一个山林里藏身起来。 这匹马解了马鞍缰绳,放了就是一匹野马入林。 它自己会到处乱跑,可是天黑之前,却是一定会回到它主人身边的。 淡雪霁一直觉得这匹马极其有灵性,也不知道西陵流清是在哪里找来的这匹野马驯服的? 西陵流清的内伤服药没什么明显效果,只能靠她自己运功疗伤了。 淡雪霁出外采了点野果,回来找了一个铁盆架在篝火上煮汤,水果煮汤配上牛乳,可是大补的美食。 至于为什么有铁盆?行走江湖之人,又怎么可以不备点烧水之物呢? 西陵流清坐在一旁盘膝打坐,运功自行疗伤。 淡雪霁煮了许久,水果煮烂了,又加了水囊中的牛乳,这才找个白瓷小碗,用水冲洗干净,盛了一碗先尝尝味道。 西陵流清运功几周天后,总算是觉得好受点了。 淡雪霁已经热了几次牛乳了,她可总算醒了。 西陵流清醒来后,便起身走过去,腿有点麻,她走过去扶着淡雪霁的肩坐下,伸手接了淡雪霁递给她的牛乳,闻着有果香,应该很好吃吧? 天色已经快黑了,淡雪霁算着马儿也该回来了,便出山洞下山去找马儿了。 西陵流清喝了两小碗牛乳,胃里暖暖的,身上也不冷了。 她坐在山洞一块石头上,一会儿投一根柴火,却久等不到淡雪霁回来,她便是有些担心了。 “姐姐,快走!”淡雪霁惊恐的声音传来,还有马的嘶鸣声,以及重物倒地的声响。 西陵流清冲出了山洞,见到她的马儿被人一掌打倒,撞在一个粗壮的树上,痛苦的挣扎嘶鸣着,她双眼越睁越大,不顾一切的跑过去,嘴里还在喊着:“墨染,墨染……墨染,墨染,谁允许你打它的!” 云泓从不曾见过这样愤怒的西陵流清,她居然为了一头畜生,如此仇恨的瞪着他?他难以置信,也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