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花海的背景为一面青山,据说此山多松柏翠竹,终年远望去青翠欲滴,当覆盖白雪时,更是美如仙境。 菊园花海中有一棵古松,也有凉亭一座,汉白玉石像一尊,石像身后有只巨大的蘑菇,刚好为石像遮风挡雨,又清丽脱俗。 这尊石像不是别人,正是已故十数年的静王妃。 顾相思看到这尊石像时,便感叹过,西陵氏皇族出情种啊! 水沧海别的拿不出手,可画作还是行的。 加上花缘君没少严厉训练他,他这些日子的画技,可是突飞猛进的。 在秋菊诗会举办之前,花缘君便来菊园呆了一日,后来回去后,便严苛训练水沧海画一个时辰的景色,这个时辰的景色最唯美动人,入景之物,更是一开始就设定好了。 甚至,连光与夕阳红霞,都必须要用色极为恰当,不能出一点偏差。 也是因此,水沧海一直坐着未动,先是看那尊石像,后头看花海,说不出的悠闲自在。 直到夕阳西下,天边出现一抹云霞,他才洒水打湿纸张,执笔用颜料胡乱涂抹,完全就像是小孩子在胡闹涂鸦。 韩玦一直和水沧海在一起,在水沧海作画时,他便停了笔,扭头专注的望着水沧海的笔尖,很想知道他到底要画什么。 顾相思在竹屋里睡觉,午睡的有点久了,直到太阳落山才醒。 其实,是被人吵醒的。 外头所有人,都惊艳的说不出话来了。 水沧海这幅画,画了竹屋和后头的竹林,有跑出的梅花鹿,夕阳西下,花海中有古松与六角亭,之前的园中蘑菇下石像变化了一些,变成了一个身着绀青大氅的男子撑一把被夕阳洒染的白色墨菊伞,身边的水绿色襦裙女子,兰花指轻抬,身段纤柔的似在为男子跳舞。 竹屋竹林,花海之中,夕阳西下,男子执伞,女子风中起舞,这个画面极为美好温馨,让人感觉到一种最为平淡的幸福。 “这是……是静王爷与静王妃吗?”韩玦十分佩服水沧海的画技的,这人物的神韵抓的很好,一瞧男子便是静王爷,女子……自然也就只能是静王妃了。 “折柳啊!你当真是送了本王一份珍贵之礼啊!”静王伴着夕阳走来,当看到这幅画时,他双眸便是有些湿润了。 水沧海一开始就选了一幅装裱好的画卷,此时画作完成,也已是差不多都干了,他便双手撑着拿起递给了静王爷,并淡笑说道:“叨扰王爷多日,理当送王爷一份重礼。” “多谢折柳!”静王也不客气,收下了这幅画作。 他一生的这点遗憾,也在今日补足了。 “折柳兄的画作,真是望之令人动容。”韩玦从不曾见过这样浓墨重彩的画作,也不曾见过有人先晕染颜色,而后才以工笔画描绘细节的。 画中,梅花鹿和人物,凉亭与竹屋都很线条流畅清晰。 可竹屋后的竹林,屋前草坪与花海,以及古松和青山,都变得意象起来,包括这夕阳,也是一样。 清晰与模糊的融合,倒是恰到好处的让人感动了。 真是没瞧出来,折柳兄这样淡泊宁静之人,竟也有颗多情温柔的心啊? 多情温柔的可不是水沧海,而是心有七窍的花缘君。 …… 自那日秋菊诗会后,水沧海又若有似无的与赵文静接触过几次,都是不经意间在街上偶遇,恰好手中有精致的小玩意儿,便随手送给了赵文静,这种随手,却被赵文静误会的很大。 而在水沧海勾引赵文静的这段日子里,南琰国的来使队伍,也抵达了西兰城。 南琰国是信奉佛教的国度,他们喜爱和平,一路走来,用他们带来的善念,为许多人祈福祝祷,并且分发下了很多的食物给穷苦之人。 当他们的队伍旌旗风铃清脆响起,他们带来的年轻小伙子弹奏起箜篌与琵琶,吹奏起笛子与排箫,奏出他们南琰国象征和平的温柔曲调…… 走在马车前方衣饰飘逸鲜亮的少女,便会一路走来一路跳起舞,她们手持着鲜花,戴着金色小铃铛的手链与坠着珠串的纱帽,蒙上面纱的她们,露出一双双清澈而美丽的蓝眸,好似湛蓝的天空,又似冰澈的大海,异常的美丽动人。 “王妃姐姐你看,那辆描金镶嵌宝石的宝马香车上,坐的便是南琰国的南荣王——蓝珏。”北宫瑧今儿陪着顾相思在百味居二楼上等待南琰国的队伍到来,让她意外的是,今年南琰国来的使臣,居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