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城外,五里短亭。 西陵滟为风齐冀斟一杯践行酒,举杯与他碰一杯,笑言道:“祝你一路顺风。” “多谢。”风齐冀与他碰杯饮下这杯酒,此一别,再见时,可就不知要是何年何月了。 西陵滟一杯酒饮下,扭头看向行驶来的一辆马车,勾唇一笑:“王爷,送你的人来了。” “嗯?”风齐冀闻言放下酒杯,扭头看向行驶来的马车,是宁国公府的马车,难道是……她来了! “王爷,淡定。”西陵滟见风齐冀如此激动的倏地站起来,他便从容起身,开了风齐冀一句玩笑。 风齐冀哪里还淡定得了啊?他转身出了亭子,疾步走了过去。 顾相思已经扶着她母亲下车了,看到风齐冀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的样子,她便扶着她母亲一条手臂走过去,笑容浅浅道:“原来镇南王爷你还没走啊?还以为,王爷早送走您了呢。” 风齐冀之前一见到宁夜紫,的确是有些激动过头了。这时候听顾相思这样和他打招呼,他便是微笑颔首道:“是本王拖了镇国王爷的脚步,让王妃你和……湘江郡夫人久等了。” 宁夜紫倒是没有怪责她女儿的自作主张,而是大大方方微颔首淡笑道:“祝王爷一路顺风。” “多谢。”风齐冀所求真不多,有她这一句一路顺风,他也就知足了。 大道上人来人往的,顾相思也知道不适合让他们继续对望,便扶着她母亲回了马车里。 西陵滟骑马走来,在马背上拱手一礼道:“镇南王爷一路好走,本王要陪岳母大人和相思去太清观进香,便不远送了。” “多谢王爷相送,本王就此拜别了,保重。”风齐冀这一句保重,其实是对宁夜紫说的,无论他们山高水长相隔多远,他都依然希望,她能一直安好无事。 “镇南王爷,保重。”西陵滟在马上对风齐冀一拱手,便骑马走在前头向着前方不远处的分叉路走去了。 宁夜紫坐在行驶的马车里,她一手扶帘,望着车外风齐冀孤独的身影,她眼中含泪无声说一句:保重。 风齐冀望着马车里的她,亦如当初看着她出嫁,她也是在喜车中,一手扶帘,与车外的他四目相对。 只不过,当年的她无悲无喜,就像是不是她要出嫁一样,是那样的平静如水。 可今日,她眼中终于有了他的身影,他高兴,很高兴。 路上行人也真没人怀疑他们有什么,就像顾相思说的,她只不过是来找西陵滟陪她和母亲去太清观上香而已。 西陵滟为风齐冀送行,出于礼数,宁夜紫下车对风齐冀说一句一路顺风,大大方方的,也实属正常。 而今日,西陵滟身边却是少了两个人。 当那名死士追上西陵滟,禀报西陵滟曾萋萋背后的人很不简单后,便被西陵滟打发回府了。 因此,在那名黑斗篷人追上风齐冀他们,想要动手时,便被墨云和烈风带着一群人,给包围起来了。 “镇南王您请先走,王爷已安排好,您一路会顺利回到江南的。”墨云与烈风并肩而立,对身后骑在马背上的风齐冀说。 “多谢!”风齐冀拱手道谢一声,便骑马带人飞驰离去了。 黑袍人一见到墨云和烈风出现在这里,便知他这是中了别人请君入瓮之计了。 曾萋萋个蠢女人,别人利用了她,她还不自知,当真是可怜。 由此看来,曾萋萋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风齐冀彻底放弃了曾萋萋,或者该说是厌恶了曾萋萋,毕竟这样一个疯狂的蠢女人,不会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喜欢的。 墨云和烈风也不和这人废话,直接让人动手,什么江湖道义也抛一边去了,围攻死这妖人,让他变肉酱才是正事。 对方一打不过就想跑,结果却是被墨云与烈风在外围,几次三番把人又打回了包围圈里。 墨云手持一把秋水长剑,潇洒英俊的站在一颗石头摆姿势,望着包围圈里的黑袍人,他坏坏的勾唇笑说:“烈风,你觉不觉得咱们这是在痛打落水狗?” “不要再废话了,他要是跑了,回头王爷要罚人,罪名全是你的。”烈风手持一把修长的刀,刀柄上的刻镂着九龙之子的睚眦图案,狰狞而凶恶。 墨云嘴角抽搐一下,不再说话了。烈风这小子,绝对能干出把罪过都推他头上的事。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