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思无意中还看到了两个熟人,蹙眉嘀咕了句:“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呢?” “谁啊?”李皓月随口问了句,眼睛又盯着舞龙灯队伍看,结果……呃?他没眼花吧?这两个人怎么抱着孩子在逛灯会啊? 夜无月的记性还算不错,之前就见过李承朔和应彩蝶,他也知道应彩蝶是在帮他师父开店,至于李承朔?算是被他师父救过几次,因此而熟识了。 西陵滟也瞧见李承朔了,他这样与带着孩子的寡妇在一起,一旦让他父亲李越知道了,必然会做出比拆散他们更可怕的事。 “呼!他们这个选择,可要有苦头吃了。”顾相思很佩服应彩蝶有这样的勇敢,追求属于她的幸福。 可这个世道太容不得应彩蝶这个选择了,想她与李承朔走下去,简直比她母亲和风齐冀这一对儿还难在一起。 她那个爹已经快不行了,等他一走了,她母亲也就自由了。 外祖母多年前已故去,外祖父又有了新妻子,早就对她母亲不管不顾多年了。 只要她母亲愿意,坚持与风齐冀在一起,世间便无人可以阻止他们在一起了。 想来风家二老也对风齐冀死心了,风齐冀他到时候真要娶一个寡妇,他们二老也不会去过问了吧? 毕竟风齐冀已自立门户多年,又是于国有功之人,西陵滟和西陵楚只要不说什么,那些御史说破嘴皮子,也是白搭的。 这样一对比起来,李承朔这位丞相府公子,与应彩蝶这个罪臣之妻的寡妇,可比他们还要难在一起多了。 “师父,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你所能管的事,也只能是寥寥无几。”夜无月这人说是无情也无情,大概是和他的成长有关系,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多热心肠的人。 “阿月,有时候,你不想管,这些事也会找上你的。”顾相思回身看向她这个傻徒弟,叹声气摇了摇头,应彩蝶是她的人,将来一旦出事,她又怎么可能能置身事外? 夜无月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眉头紧蹙,转身走到了一旁坐着,身边之人是西陵君。 西陵君眸光幽深的望着他这位师兄,他就想知道师兄什么时候开窍,什么时候才能娶了温晏姐姐进门当媳妇儿。 “君儿,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夜无月已经发现了,这小子最近看他的眼神,可是越发的古怪了。 “没什么,师兄,有些事,需得自己去参悟。”西陵君淡淡看了夜无月一眼,便挪开的目光,望向了窗外绚烂的烟火。 夜无月又被这小子高深莫测的气的肝儿疼,这小子丁点儿大,怎么就能心里藏得住那么多的事呢?他也不怕把自己给憋死了。 西陵滟拉了顾相思去一边说话,她可真敢想,在自己爹还没死,她就敢想着给她母亲找下家了? “爷,咱做人不能这么自私。”顾相思明亮的眼睛,盯着他瞪,他要是为了所谓的什么礼法,而让她母亲真再守死寡后半辈子几十年,她一定要……哼哼!慎重考虑他们之间的婚姻了。 “又胡思乱想些什么呢?”西陵滟抬手又要敲她额头,可一瞧她双手捂头的动作,他真是被她气笑了。 顾相思是被他敲出下意识了,见他望着她笑,她便是生气了,抬脚就踹向他小腿,被他握住手腕拉入怀中抱着时,她还嘟嘟囔囔的拿拳头捶他胸膛,都怪他总敲她额头,害她这次人前出糗大了啊啊啊! 西陵滟心情愉悦的抱着她,任由她捶打他,这回是他错了,他以后一定尽量不人前敲她额头,让她出糗了。 风齐冀望着他们小夫妻恩恩爱爱打情骂俏的,心中有着欣慰,也有着一份遗憾。 “风爷爷,你为什么不开心啊?”宝珠一直陪在这个很不开心的爷爷身边,她望着这位爷爷的眼睛,好像总是含着泪光一样,到底是什么事让风爷爷一直这样难过呢? “风爷爷只是觉得年轻真好,可……风爷爷再也回不到少年时了。”风齐冀抱着宝珠,望着窗外绚烂的烟火,唇边是温柔的笑意,眼中却浮现了一抹泪光,模糊了他的视线,心中是轻微泛疼的酸涩。 “少年时?宝珠也没有少年时啊!”宝珠不明白,为什么没有少年时,风爷爷就会这样的难过呢? 风齐冀对于这个孩子的天真,他也只是笑笑抬手摸摸她额头,有些事,是无法和一个孩子解释清楚的。 顾相思心里越发同情这位大叔了,不行!她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