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了,若方才柳妻没有停下,恐怕就被砸在里头,性命难保。 众人看着满地废墟砂砾,无一不感到后怕。 “柳兄,柳嫂子,去我们屋里避一避吧。”沈长林道,“我们的正屋还算宽敞,兄嫂若不嫌弃,今夜便在正屋宿一晚,等天明再做打算。” 沈玉寿贺青山孙舒阳也在一旁劝说。 柳九思咬着唇,深深点头。 第二日,雨过天晴,柳家的房东来查看情况,一见房子塌了,竟不分青红皂白,责怪是柳家夫妻没有照看好房子。 “白梓巷一间小院的价钱是五百两,看在你是熟人的份上,只收你八成,要么给四百两你将院子买了,要么,就赔我二百两银子重新建房!” 房东带着好几个家丁,气势汹汹。 “明明是你的房子有问题,害我夫妻俩险些丧命,竟还要我们赔钱?”柳九思气的险些晕倒,同房东据理力争着。 “哼,房赁给你时好端端的,现在塌的连一片好瓦都没有,不找你们,我找谁?”房东哼哼着,眸底闪过一片狠厉,“柳相公不服?那我自有道理和你评说。” 房东是平昌本地地头蛇一类的人物,他口中的道理,蕴含着威胁之意。 包括沈长林、文平宪、桂花婶在内的一众街坊邻居,见此都帮着柳家说话,但房东固执,岂能随随便便的改变主意。 他是摊上事了,不仅无家而归,还面临着房东的讹诈。 柳九思在平昌多年,自诩人脉广阔,可等他去求人说合时,昔日的朋友纷纷以各色理由拒绝相助。 第三日,柳九思满脸憔悴的登门,踌躇良久也不曾开口。 沈长林瞧出他心中有话:“柳兄要说什么,尽管说便是。” “我想请你和宣琼陪我去赴场宴会。” 沈长林觉得有些奇怪:“为何要我二人同去?” “你二人才名远播,宴会主人见你们来了,一高兴,便会助我度过难关。” 沈长林蹙眉,轻声道:“这宴会的主人,姓史?” “是。”柳九思不停的着吞口水,手指蜷缩着攥在掌心。 沈长林沉默了好一会,清冷的眼神淡淡的扫在柳九思的身上,微表情可以出卖一个人的真实想法,沈长林通过柳九思的微表情觉出不对来。 况且,频频听柳九思提起史家,让他不禁怀疑,柳九思是不是和史家有什么渊源。 “我都知道了。”沈长林随口诈道,“柳兄你和史家谋划之事,我都知道了。” “啊——我。”柳九思有一瞬间的失态,但他很快镇定下来,“若云,你说笑了,我和史家,能谋划什么啊?” 诈柳九思之前,沈长林只是怀疑,但是现在,他已有五分确信。 “柳兄,你走吧,恕我爱莫能助。” “沈长林!”柳九思紧绷的神经已压抑到极致,被沈长林拒绝后,弦彻底断了,他控制不住的发起火来,咆哮道,“你们俩只需要和我一起去参加一次宴会,一次宴会而已!这样,我所面临的困难全都会迎刃而解,你就这般冷血无情吗?” 沈长林依旧冷冷看着柳九思,良久,叹了一口气。 “走吧,我要送客了。” 道德绑架?不可能,因为沈长林根本不在乎在柳九思眼中,自己是否冷血。 他只知道,这人彻底没救了。 事后,沈长林又琢磨了一阵,担心柳九思和史家会给他们带来麻烦,在和同伴打了招呼后,他出门去寻有莲纹的商铺。 很快,就在一家典当行的牌匾上见到了莲纹。 沈长林拿着金片,见到了当铺掌柜,掌柜的一见莲纹金片,果然如江谨之所言,答应帮沈长林办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