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知道阁下多疑,口空无凭是吧?这有一件先生赠我的墨宝,可证我所言不虚。” 沈长林说罢,从扇袋中掏出一柄竹骨折扇,扇面展开,上有草书二行,章印两枚,下首一行小字——身寄长林,长伴黄卷,十年磨砺,若青云巅,望自珍惜,莫失莫忘。 “我名长林,字若云,这行小字,是青空先生对我的赠言。”沈长林说着,将折扇交给各位传看。 青空先生是当世大儒,他的墨宝极有收藏价值,平昌城的许多书画馆、书阁里便有他的真迹,淮南书阁大堂中就有一副,因此很多人都认得他的字迹。 “这确实是青空先生笔迹,加上小字赠言,确实错不了。” “许晋蓓许先生,这三年也确实在景安府学任教,听说年初才回京……” “看来他们说的不是假话……” 最终折扇传到锦袍男子手中,他低头一看,脸都绿了,此笔迹确实不假。 沈长林收回折扇,轻轻吹了吹扇子,才将其放回扇袋,一副嫌弃锦袍男子脏的模样,然后道:“还不道歉?阁下若还不信,我便修书一封,请许先生为我证明,可好?” 着藏青色锦袍的男子身边还有一紫袍男,看起来也是二十多的年岁,头上戴着玉冠,腰悬朱佩,靴上绣着金线暗纹,手捏一柄折扇,扇柄上镶嵌着好几颗硕大的宝石,打扮的比藏青色锦袍的男子更华贵。 显然,他们是同伴,不过紫袍男子的气质温和许多,他微微颔首。 “我姓江,字祝元,这位是我的族弟,字谨之,我兄弟一时鲁莽,还请诸位见谅。”说罢微蹙长眉,“谨之,君子重诺,向他们道歉。” 藏青色锦袍的男子,姑且称之为江谨之,胡乱攀扯污蔑人作弊的是他,如今证据确凿,被打脸仍不服气的还是他,紫袍男也就是江祝元不由的加重了语气:“谨之!” 江谨之不甘的瞪了沈长林一眼,然后弯腰作揖:“我错了,请诸位谅解。” 说完压低声音道:“别得意的太早,接下来阁主还有考验,你们迟早出局。” 这头话音还没落,那头白衣侍者道:“沈长林是哪位,阁主将他的诗评为今日第一。” 方才诸人争执,白衣侍者在旁盯着,让书童将诸子的答卷送去给阁主看,这会儿风波歇,阁主也阅完了诗。 江谨之脸色一白,难以置信的看向兄长:“怎么会……” 他兄长文采斐然,吟诗作赋上少遇敌手,怎么会败给这个寒门臭小子! “临岸沧海平,万里碧云清……龙烛衔日月,粹归白玉巅。”[1] 江祝元接过侍者手中沈长林的答卷,将他写的品茶诗诵了一遍,叹息道:“全篇不见一茶字,却句句在赞白玉茶的精妙,日月轮转,山川湖海,万物精华,尽数归于白玉山巅,沈兄好文采,在下叹服。” 一旁的士子也在品鉴这首诗,同样赞叹不已。 “方才这叫沈长林的学子,不到一烛香的时间就写完全诗,文思敏捷,可与七步成诗相提并论。” “不愧是许先生的亲授弟子,难怪还得青空先生赠墨宝名茶,佩服,佩服!” 江谨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但又不得不服,江祝元微笑着道:“不打不相识,今日相会即是有缘,茶会结束后,在下备薄酒一杯,请诸位过府小宴,再表歉意如何?” “既已当众道歉,便不必再表歉意了。” 沈长林他们此行虽是为交友而来,但像这样先起嫌隙的朋友,不交也罢。 一众士子再落座,一边喝茶吃果子,一边等白衣侍者发布下一项考验。 “说佛。”白衣侍者展开一副画卷,上面画有一卧佛,旁的什么都没有,“请诸公说说此画的禅意。” 沈长林和沈玉寿对望了一眼,没想到当年许先生所授的无用雅趣,在今日能派上大用场。 很快,大家都写好了答案,佛道并不是每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