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但是再怎么快,现在俨然是晚了。 弓兵们绕过影壁,团团将陆经历围住,他抹一把额上的汗,抬起头,腆着笑脸道:“诸位巡检司的兄弟,来此有何见教?不如我请诸位去龙凤酒楼吃酒吧?如何?” “死到临头了,陆经历还惦记吃酒?” 一道冷冷的声音从天而降,顾北安带着沈长林拨开人群走近。 紧接着,顾北安一脚踹翻了铜盆,里面烧焦的纸页飞溅出来,擦过陆经历的脸颊火辣辣的疼。 顾北安冷道:“经历司陆永勾结贼人绑架府学学子,证据确凿,立即拿下。” 而沈长林已经拾起地上的账册翻看起来,上面一条一条,均是地下黑钱庄的往来明细。 “先生,你看!” 顾北安接过,随机翻看了几页,这正是课税司要查的东西,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今日阴差阳错得了手。 “将他的嘴堵上。”顾北安嫌弃的瞥了陆经历一眼,“有什么想说的,留到刑房再说吧。” 话毕,一脸懵的林月贤被放了出来:“沈长林,这是?” 望着依旧清清爽爽,满身自在的林月贤,再看看满身灰尘破衣烂衫的自己。 沈长林只能很无语的表示,林月贤天生适合躺平。 “回去再和你说吧。” 事情得到完美解决,沈长林现在唯一所想,就是回府学,赶紧见沈玉寿,让他安心。 顺便好好的赔罪,同他解释自己逃出来之后,为何不第一时间寻他们。 沈玉寿一直在找沈长林。 景安城那么大,人那么多,他站在熙攘的街头,茫然无措,再次深刻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若他强大一点,谨慎一点,长林是不是就不会走丢呢? 浑浑噩噩一整晚外加一个早晨,沈玉寿的脸色有些恹。 一辆马车停在身前,他也没打起精神来,直到熟悉的声音传来。 “玉寿!” 沈长林从马车上跳下来,沈玉寿的眼睛瞬间亮了。沈长林拉起小兄的手,有一肚子的话要和他解释:“你听我说……” “先别说了,你身上这么脏,衣服也破了,这一路上定吃了好多苦,方才已有衙差过来,将你这一晚上的事告诉了我,太惊险了……” 沈玉寿没有半句责怪,只是说着说着,眼圈便红了,声音里也带了哽噎。 几乎是同个瞬间,沈长林的鼻子狠狠一酸,泪水盈睫:“嗯。” 想一想,做了这么多年兄弟,这位异父异母的小兄从未对他说过一句急话呢。 “玉寿,你真好。” “也就一般好吧。” 身边的贺青山也被莫名感染的想掉泪,但他十六了,告诫自己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好啦好啦,怎么突然肉麻起来,长林身上都馊了,快回澡堂洗澡吧……” 一切重回正轨。 沈长林先舒服的泡了个热水澡,将一身灰洗干净,然后躺上床,睡了个天荒地老,再次醒来,已近黄昏。 两位学子被贼人掳走,幸好平安归来,刘学长安了心,并给他们放了两日假调养安神,但沈玉寿他们要照常上课。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下课,沈玉寿贺青山等人捧着书本,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