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跪在病床边:“妈,你想说什么?” 母亲嘴角微微弯起,虚弱问道:“暮云,小舒什么时候回来啊?” 他哽咽道:“她很快就会回来了。” 母亲低低哦了一声:“我以为她不会回来了。” “她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那就好那就好!” 说完这句话,母亲就闭上了眼睛。 母亲是隔日去世的,整个病房充斥着祁家人的痛哭声。 卫暮云一夕之间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一个生离,一个死别。 中午祁子瞻约了舒渔一起吃饭,舒渔想着这次要果断一点,早点说清楚大家都少些伤害。 出门的时候,卫暮云恰好也在,两个人心思各异地看了一眼,一起走进了电梯。 “那个……我以为你一个人住。”舒渔尽量让语气听起来是随口问。 其实今天早上,看到有女人在他家,她的心还是酸了一下。虽然她知道自己根本毫无立场,两人的关系也早就是没有任何关系,而且这种没关系还是她一手造成的。 可是因为他还在自己心里,所以仍旧能牵动她的心。 看!女人就是这么自私! 卫暮云冷淡地嗯了一声。 舒渔想了想,又没话找话般问:“她没跟你一起出来?” 卫暮云皱皱眉,乜了她一眼,语气不悦地反问:“你想知道什么?” 舒渔有些尴尬地抿了抿嘴,有些没底气道:“你别多想,我就是随便问问,我不会打扰你们的。” 卫暮云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盯着电梯金属门,里面照射出的两人,只隔了咫尺的距离,但是又像是隔了天涯。 四年前那些日子,忽然历历在目,那时的她,总是像个没长骨头的女孩,只要四下无人,就会靠在自己身上,就是大热天也例外。 但是现在,她却小心翼翼地与自己隔开站在一旁。 他有些心灰意懒地闭了闭眼睛,再睁眼时,已然恢复淡然,而此时电梯已经抵达一层。 舒渔转头看了眼他,他却连个余光都没有,直接出了电梯门,朝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舒渔悻悻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电梯门要再关上,她才反应过来,赶紧按下开门键。 走到小区门外,祁子瞻已经等在门口,看到她出来,用力挥了挥手。 舒渔走过去:“你都不忙么?有空出来跟我吃饭?” 祁子瞻一脸叫苦不迭的样子:“别说了,都快忙死了,一早上去了中央厨房和库房,又去了总店,真是一分钟都没歇,现在得马上吃顿饭补充元气。” 舒渔心里有事,看他这样搞怪,也笑不起来,只扯了扯嘴角:“刚上班都是这样子的,习惯就好。” 祁子瞻点头,目光落在她脸上,已然发觉了她的异状:“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舒渔摇摇头,又点点头,随口道:“昨晚去夜跑遇到了流氓,现在还有点后怕。” 祁子瞻顿时大惊,上下打量她一番:“流氓?你没事吧?” “没事,运气好遇到了好心人搭救。” 祁子瞻松了口气,笑着拉起她的手:“走,咱们好好吃一顿,什么烦恼的事通通去见鬼。” 舒渔随他上车。 两人今天没有其祁家菜,而是去了一家火锅店。 用祁子瞻的话说,要是心情不好,一顿火锅肯定就能解决,如果一顿解决不了,那就两顿。 舒渔也爱吃火锅,向来很认同他这个观点。 一顿火锅,两人都吃得心满意足。 舒渔觉得自己也到了摊牌的时候。 她曾经始乱终弃过一回,没想到如今又要重演。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善良的人,本意上从来不想伤害谁,但总是因为自己错误的行为要伤害到别人。 她这种人,大概也就是人们所说的渣女。 她深呼吸了口气,朝对面心情不错的人开口:“子瞻,这段时间我仔细想了想,总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有些奇怪,我想我们还是继续做朋友吧。” 其实她知道自己只是说得好听,两人这样的关系,一旦不是恋人,又怎么可能再做朋友? 祁子瞻大概跟卫暮云一样,终究也会成为熟悉的陌生人吧! 祁子瞻本来笑着的脸,忽然僵住:“你说什么?” 舒渔硬着头皮道:“我知道我说这种话很不负责任,但是我真的没办法勉强自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