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这般轻易对谢悠然说出。 谢悠然一惊:“病了?什么病?” 时瑭道:“王爷他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每每发作,心口都疼得厉害,常常会因为疼痛而晕厥过去。这件事情府里极少人知道,只有军我等王爷身边的几个人知情……” 心口疼?还能把人疼晕过去?谢悠然皱起了眉头,“难道是心绞痛?心脏有问题?” 时瑭摇头,“没那么简单。如果只是心绞痛,怎么可能连蔺神医都诊断不出来?” 韩庆跟她说过,此次随军的军医,乃当年东皇宫里出来的太医之后,太医因看不惯梁战构陷兄长必死老父的恶贯暴行,才愤而辞官,他的儿子子承父业,医术并不逊色于老太医,在当地颇有名气,人称蔺神医。 此次北伐军成立,蔺神医投奔而来,自请加入军中为军医,随侍于梁墨辞左右。 韩庆也跟她说过这个人,言辞间大加赞赏,说此人医术高超,救死扶伤,很有造诣。 谢悠然心中暗惊,连蔺神医都诊断不出来?如果连他都看不出是什么毛病,那真的是不简单了。 心里想着,嘴上就不由自主的喃喃地念了起来:“会不会,是中毒了?” 时瑭摇头,“神医说,不是中毒,如果是中毒,他能诊断出来的。” 谢悠然再也坐不住了,“还是劳烦军师带我去见一见王爷吧。”她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他。 时瑭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大姑娘请随我来。” 将军府的后院,梁墨辞居住的院落内外,把守着不少佩刀兵士,个个都神色肃然,精灵警惕。 时瑭领着谢悠然进入院子,一个看上去三十来岁的男人正坐在院中的桂花树下研磨草药。 “蔺神医。”时瑭快步走过去,问:“王爷今日状况如何?” 蔺闻风苦笑着摇头,视线落到他身后的谢悠然身上,“这位是?” 王爷的院子,寻常人轻易进不来,军师却把个女子带了过来,可见,这女子跟王爷的关系非同寻常。 时瑭连忙介绍:“这位是谢家大姑娘,是王爷的……” 他本想说旧识,但谢悠然已抢着道:“未婚妻。” “咳咳……”时瑭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 他是听说过王爷在隐居在烟村的时候跟谢大姑娘定了亲,但后来不是又退了吗? 退了的话,就不是未婚妻了吧? 不过,人家姑娘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拆人家的台不是?于是尬笑着点了点头,算是附和。 蔺神医惊讶,没听说王爷已经定亲了呀?而且不是说,谢家大姑娘已经坠崖了? 他正腹诽,谢悠然已迫不及待道:“敢问神医,王爷现在何处?” 蔺神医回神,“请随我来。” 他领着谢悠然和时瑭进了一间大屋,门口依然有佩刀的士兵在守卫,戒备森严。 谢悠然按捺住狂跳的心脏,深吸了一口气,迈腿进了屋。 绕过一架巨大的屏风,眼前一张周围都飘着轻纱帐幔的大床,大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个人,看样子像是睡着了。 屋子里摆着冰块,所以才没有外面那么炎热,床边,小厮当阳正拿了帕子在给床上之人擦脸擦手。 见到他们进来,当阳起身行了一礼,然后安静地退到了一边。 蔺神医看着床上那人,叹息了一声,道:“王爷又昏睡着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