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她生了一副好相貌,如今却暗自庆幸自己长相普通,否则,就不是被卖进来当苦役了,而是去伺候男人了。 跟着老鸨到了前院,上楼,进入了西边第一间屋里。 屋里早有一个清秀斯文的青衣少年在等候,少年十几岁的年纪,唇红齿白,模样很是俊俏风流。 老鸨扭动着肥胖的腰肢走了过去,笑容满面道:“哎呀小公子,让您久等了,这就是您要找的月奴,我给您带来了。” 小公子点点头,给了她一锭银子,淡淡道:“行了,你先出去吧,我就问她一点事,不会耽误你们太多时间。” “不着急,”老鸨看在钱的份上,分外大方,“公子您慢慢问,想问多久都可以。” 说着,转过身,对香桃呵斥道:“好好伺候这位公子,知道吗?” “是,妈妈。”香桃低着头,垂着手,诚惶诚恐。 老鸨一扭一扭地出去了,顺便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香桃,你抬起头来。”老鸨子一走,那少年公子就淡声道。 香桃疑惑地抬头,却在看清眼前人的刹那,脸色瞬间大变。 “是你?”她脱口而出。 没错,这做少年公子打扮的人,正是女扮男装的谢悠然。 “是我。”谢悠然点点头,道:“看来,你认识我。” 香桃忘了自己的身份,愤愤道:“昭阳鼎鼎大名的谢大姑娘,谁人不知,何人不晓?” 谢悠然挑眉:“听你的口气,似乎对我意见很大。怎么,我有得罪过你吗?” 香桃咬牙道:“你没得罪过我,可是,你害了我们家小姐。” 见到来客是谢悠然,香桃骨子里那份骆家大小姐的一等丫头的优越感,又不由自主浮上来了。跟着骆冰这么多年,她比普通人家家里的小姐都还要风光,自然是看不上谢悠然这等从乡下来的村姑,哪怕是她如今已今昔不同往日,但骨子里的某种习性,还是没有改变。 谢悠然并不计较她的态度,她今日来,就是为了解心中之惑的,所以,香桃对她意见越大,她越能看出端倪,她巴不得激怒她,若她对她百般奉承曲迎,反倒不好问出实话了。 “你说我害了你家小姐,”她淡淡一笑,道:“这话是何意思?” 香桃愤愤地,张了张嘴,可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忌讳的东西,又闭紧了嘴巴。 谢悠然见状,眸光一转,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放到了桌子上。 “这里面有十两银子,足够你赎身用,如果你能对我说实话,这银子我就给你。” 赎身?香桃瞳孔一张,看向那荷包的眼神非常的渴切。 她好歹也当过大户人家的一等丫头,平时也是被府里的粗使丫头服侍着的,如今一朝变故,她竟沦落到了青楼做苦役,哪里能心甘? 这十两银子,换做以前,她是看不上眼的,跟着大小姐吃香的喝辣的这么多年,见多了银子,这点钱对她来说,着实不算什么。 可她从吕家出来的时候,被搜过身,所有的银子和值钱的首饰等东西都被扣下了。 可以说,她是两手空空身无分文被卖进百花楼的,别说十两银子,如今就是一文钱,她身上都没有。 十两银子,赎她这么一个苦役的身足够了! 香桃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很快做了决定。 “大姑娘,你想从我这儿知道什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