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若是问出口,不论答案几何,那都是他不想要的。 因为这无疑是在问她“你愿不愿意做笼子里的金丝雀”。 他不能做一个自私的人。 他的心里很明白,那样会让他失去小河的。 永远的失去,还是暂时的分别? 这还用选择嘛! 谁都不知道,封闭式的训练还剩下两天,看起来不沉稳、实际上一向都很沉稳的蒋渔在躁什么! 跟着去的白明就负责蒋渔和陆茫两人训练后的生活,白明问陆茫:“你师哥和他的小河吵架了?” 陆茫摇头:“没有吧!昨天我听见我师哥臭不要脸地要求人家亲他一下。可……我也奇怪了,挂了电话,他的心情就不怎么好!教练,你说我师哥他是不是躁动期来了。” “啥是躁动期啊?”白明不管是年纪还是经历都比陆茫那个小屁孩成熟多了,还真就没听过躁动期这个词。 又听陆茫还在那儿嘀咕:“不对啊,要说是躁动期吧,我师哥的年纪也过了啊!”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在说,我师哥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青春躁动期,想我嫂子想出来的病,这是长期不释放,压抑出来的后果。” 越说越没边了,白明抬脚,照着陆芒的屁股踹了过去。 又等了两天,要回国了。白明和蒋渔打趣:“走的时候有人送行,这回了是不是也得接啊?” 蒋渔叹了口气,道:“演戏去了。” 这回走的特远,去了大漠。 他转脸就道:“教练,批个假呗?” “一天!” “不够,光坐车都得一天。” “那你飞啊!” “能飞我肯定飞,她现在待的地方,飞不了,在大沙漠和戈壁滩上。” “三天。” “不够。” “爱要不要吧!” “要。” 去一天,回一天,那不是中间还剩了一天。 蒋渔是个行动派,就没回游泳中心,把包裹塞给了陆芒,坐了十一个多小时的飞机,几乎没有停歇,一下了飞机,就又上了飞机。 又飞了三个多小时,换乘汽车。 这一路的颠簸啊,蒋渔觉得自己的骨头架子都快被颠散了,好容易下了车,也才到了县城里,据西域影视基地还有三十公里的距离。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这里的天气,昼夜温差很大,蒋渔就穿了个薄薄的运动衣,他拦了辆出租车,和师傅道:“去天地英雄。” 李心水的剧组就住在天地英雄酒店。 到了酒店门口,蒋渔才给李心水打电话,他想给她一个惊喜。 “你猜我在哪儿?” “回国了吧!”李心水刚从片场回到酒店,她从汽车上下来,用一只手裹紧了衣领。 她无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觉得酒店大门前那个穿着藏蓝色运动服的男人,有点儿眼熟。她只看见他的背影,却莫名觉得很像蒋渔。 心里还想着,不会吧! 她没有出声,悄悄地走了过去。 越走越近,就越觉得那人像。 李心水的心怦怦乱跳,走到他的背后,忽然往前一探头。 才看见他的侧脸,她便眉开眼笑:“你猜猜我在哪儿?” “在我心里。” 蒋渔笑着,放下了手机。 一天一夜的奔波,瞬间变得如此有意义。 蒋渔拉了她的手,看了又看,道:“你怎么瘦了?” “你才瘦了,又黑又瘦。” “行了行了,你们俩都瘦了,”已经停好了车的何牡丹,酷酷地走了过去。 她目不斜视。 主要是没眼看啊,太虐人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