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姨娘有心想说几句,却又无从辩解,陶家历来的老规矩,只要是被关了禁闭的,在没有得到允许之前,只不可随意探望的。 陶之远走到秋姨娘跟前,通身打量了她一转,尔后冷哼一声,道:“好好好,我看你也要跟着反了,她。”说着,陶之远指了指陶如菁的屋子,接着道:“就算她是小孩子家,不懂事,而你呢,你过门多少时候了,我郡守府是什么规矩,难道你倒给忘了,还是没有忘记,却不把这规矩放在眼里头了。” 本来,秋姨娘过来看看陶如菁,陶之远犯不上这么生气,但因着里头陶如菁不顾府规,做了他不可容忍的,如今这秋姨娘,刚好撞在他的气头上,他岂能容忍。 “老爷,我不过是顾念菁儿,才特意来看看,我,我这也才刚进来,话都没有和她说上几句的,老爷。”秋姨娘边说,边就要屈身去和陶之远告饶。 柳姨娘在一旁看着,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心下得意的想:“好啊,这可真是一箭双雕,因着这小蹄子作祟,连着这荡妇一块收拾 ,这真是有赚头的买卖。” 陶之远一把甩开秋姨娘,恨恨的道:“哼,口口声声说你是挂念菁儿,那方才你说的,给下人送药,包庇有罪之人,难道这也是挂念菁儿不成,我看你是存心和我作对,和她作对。”他边说边指了指柳姨娘。 在陶之远看来,柳姨娘这头刚升了夫人,只怕这秋姨娘是眼里服心头却不服的,故而是故意寻岔子的。 秋姨娘自问从来没有动过这等心思,如今见陶之远这般说自己,哪里还架得住,眼泪哗啦啦又滚落下来,嗫嚅着道:“老爷,妾身本是个本分人,对老爷和夫人所作所言,哪里能有半分的不服,老爷这般说,妾身心里头真是,真是不能解的。” 陶之远一甩袖袍,道:“够了,你这不识好歹的东西。”说着,转而向杜仲,道:“去,再去拨人来,给我看着秋兰院,把她也给我禁闭三日。” 陶如菁在里头听着,心头直是冷笑,别人还当这是什么呢。但她心里清楚的很,这分明是柳姨娘这头刚升了夫人不久,故而耍了心机,想要在府中立立威。这不,刚好撞上这么一件事,拿了自己的短处,便以此大做文章罢了。 只是,听到秋姨娘也要被关禁闭,一下脸色还是变了变。走到南窗前,用力拍打着窗棂,道:“父亲,秋姨娘无过,肯请爹爹免了对秋姨娘的责罚,如若爹爹实在要罚,只管罚女儿便好。” 陶之远听到她这么说,更是火上浇油,咆哮道:“怎么,我在这里正家规,你也要插手不成。究竟你是一家之主还是我是一家之主,别以为自己长大了,翅膀硬了,就可以如此放肆。” 陶如菁听陶之远如此,知此时和他讲道理,自是不能了。反过来,若是还和他叫板,只会让他更加暴怒,于是只好忍了下来,听着外头的人,驱走了秋姨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