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个小贱蹄子,仔细了你的皮。”小菊说着就扭了梵芷一指甲。 梵芷吃了疼,一面笑着,一面跳将起来。 小菊赶忙“嘘”了一声,然后轻轻指了指榻上的陶如菁,道:“小姐好不容易睡过去了,可别扰了她。” 梵芷赶忙用手捂住嘴,偷偷的笑了起来。 陶如菁哪里就睡得着了,外头的动静她完全听在耳朵里。 那头的咳嗽声越来越激烈。 陶如菁翻身坐了起来,道:“小菊,梵芷,你俩来把这衾给他送过去吧,既是祖母奶奶的故交之孙,又是住在我陶家的东厢房,那就算是我陶家的客人,怠慢了客人终归是不好的。” 小菊听了,眼睛瞪得大大的,道:“小姐,这怎么行呢,你的衾拿过去了,那您还不得冷着。” “是啊,是啊。”梵芷也点着头,两个人相互看看,谁都不动。 陶如菁利索的将衾卷好了,放在榻上,道:“好了,你我三人同卧,衾也归到一处,只有暖的,哪里就能冷着了。” 小菊见说,便噘着嘴,抱过衾边往外走,边道:“这世间,再没有比小姐您更善良的人了。” “公子,外头有人求见。”一个侍卫见小菊过来,转身进去禀报。 秦芩还想问,小菊已经不请自来了,手里拿着衾,往那侍卫手里一推,道:“我们小姐看你家公子身体不舒服,这山上入夜,温度又是极低的,就自家腾出了这一床衾,让我给送来。” 说完,不等他们开口,转身便走了。 “姑娘,这……”侍卫见她走了,还想要追上去说两句,秦芩摆摆手制止了。 翌日一早,陶如菁起来,盥洗完毕后,正在院子里站着透气,秦芩走了过来。 “小姐,昨夜多谢挂怀。”秦芩在陶如菁的身后道。 陶如菁转过来,看着秦芩,笑道:“公子客气了。”趁着说话的功夫,陶如菁细细打量了一下秦芩,虽已开春,可他穿的这一身,依旧和寒冬无异。 秦芩何等心细之人,看到陶如菁眼神里一闪而逝的不解,便已然心下了然,于是道:“哦。是这样的,在下先天不足,身子虚弱,最是畏惧寒冷,故而才是这样的一身行头。” 陶如菁闻之一笑,道:“秦公子可真是有意思,我未及开口,你便猜中了我的心思。” 秦芩听了,也浅浅一笑,道:“在下秦芩,敢问小姐芳名。” 陶如菁施了一礼,回道:“陶如菁。” 想到先前燕含山曾经冒用秦芩之名,又想到他们都是来自边境,极有可能早前便是相识的,于是陶如菁便试探的问道:“听闻秦公子远道而来,是为寻觅都中旧友,只不知,这旧友是何许人。” 秦芩双手交握一处,搓了搓,目光飘向别处,道:“只怕陶小姐不能识得,他也不过是年前新近迁来阳都。” 听说如此,陶如菁心头咯噔一下,必是燕含山一家无疑了,便道:“秦公子所说,年前新近迁来,莫非是宁远侯府一家。” 秦芩听陶如菁这一说,忙道:“正是,正是,陶小姐竟然识得,秦家和燕家,乃为世交,我此次入都,正是要投奔侯府而去。” “真是凑巧,前些时日偶然结识燕家千金燕含蕊,知她家年前迁来,故而有此一问。”陶如菁笑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