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阵不还好好的吗?”说着,就要往外去看陶潜。 柳姨娘一把抱住陶之远的腿,道:“老爷,您听妾身说,方才席间,贡院来送信,说是潜儿他,他秋闱作弊,证据确凿,只怕潜儿他。” “什么?”陶之远身子往后趔趄了两趔趄,只惊得酒意顿无:“你说什么,你胡说什么?” 柳姨娘涕泪交流,道:“老爷,这是真的,只怕潜儿这次是没指望了,但是,但是……”她急切的又补充道:“但是他也说了,本次主考官大人,他他平生好女人,若老爷能想想办法,潜儿无碍,最主要的,咱郡守府的清誉尚可保住。” “胡说八道。”陶之远往前送了一脚,柳姨娘便坐倒在地上。 陶之远暴跳如雷,气冲冲就往陶潜的院子去了,柳姨娘急得一骨碌爬起来,也跟去了。 远远的,书童看到陶之远和柳姨娘前来,赶忙开门施礼。 “小畜生,小畜生,看老子不来教训你。”陶之远一手拔开书童,直奔内间而去。 “老爷,老爷。”柳姨娘在后面喊着。 内间,陶潜因着席间贪杯喝酒,本身又不胜酒力,早就醉得七荤八素,躺在床上吧嗒着嘴,还不停呓语道:“来,来,喝,陪本少爷一次喝个够。” 陶之远上前拖起,对着他的脸左右开弓,放下之后,就像一滩烂泥,瘫倒在榻前。 感到脸上吃了疼,他睁开迷离的醉眼,指着陶之远道:“你个,你个王八蛋,竟敢动本少爷,你,你有本事再来试试。” 陶之远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上来又是一顿耳光:“你,你个小畜生,你看清了,我是你爹,你爹。” “咵啦”一声,陶潜一大口呕吐物喷了出来,尽数都淋在陶之远衣摆上和脚上,陶之远正要发作,陶潜又是一泡口水吐在他脸上:“呸,就凭你,打我,我陶家大少爷,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老子就,嗝,老子就不信陶。” 柳姨娘看到眼前的一幕,吓得面如死灰,上前来也是一巴掌重重扇在陶潜身上:“你个臭小子,还敢耍酒疯,你不想活了,那是你爹,你,你……”说着,只觉得两眼一黑,脑袋嗡嗡作响。 “姨娘,您怎么了。”书童和小菊赶忙上前扶着。 陶之远怒气未消,看到柳姨娘,一口气又要往她身上撒:“你看看你教导出来的好儿子,都是惯的,慈母多败儿,你,你,你就是个笑柄。” 柳姨娘哪还敢分辨,任由陶之远指着鼻子头骂。 骂了好一阵子,陶之远声音都已经嘶哑,他跌坐在榻上,自言自语道:“我陶之远,真是家门不幸,我对不起列祖列宗,对不起老夫人,人丁单薄,膝下好不容易得了一子,却是个傻儿,这倒罢了,而今竟然秋闱作弊,只怕这郡守府,离败落也不远了。” 陶之远边说便来回摩挲着手,不大的功夫,竟像是苍老了几十岁。 “老爷,身子要紧,奴婢这就扶您回房歇息,有什么事情,咱们明天再说。”不知什么人去报的信,老管家杜仲听说了,急忙赶来,拉着陶之远宽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