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含山的衣裳裹在陶如菁身上,松松垮垮的,显得陶如菁格外娇小玲珑。 林崇见了,掩嘴而笑,笑了一回,感觉有点不过意,又装着严肃的道:“好看,姑娘,您还别说,我们家公子这身真适合您。” 说完,不等陶如菁反应,便一溜烟跑到床前,打开自己的包袱,扯出粗布青衫的衣裳,抱在手里走了出来。 “你们……”陶如菁想问两句,但不知道怎么开口。 燕含山接过林崇递来的衣裳,站起来,道:“今晚,你就睡里边,我们住那边。”说着指了指外面,然后头也不回的迈步走了。 陶如菁只当是还有一个房间,道了一声谢,便关门歇下了。 “阿嚏”,燕含山打了个喷嚏,唬得身后跟着的林崇“哎呀”一声,又开始絮絮叨叨:“好好的房间不住,偏要睡什么客栈柴房,好歹生个病,我也跟着活不成。” 燕含山突然立住脚,转身盯着林崇:“就你话多。”林崇嘴一撇,只不满的哼了一声,再不言语了。 第二日,陶如菁早早起来,换了自己的衣裳,便从客栈出来,往鄯阳街自家的铺子走去。 只见依旧大门紧锁,旁边的包子铺和食粮店都已开门,陶如菁转首问食粮店在忙的伙计:“小哥儿,这家绸缎铺今日不开门营业吗?” 小哥儿打量了一下陶如菁,脸上意味深长的一笑,道:“只怕掌柜的还在青虹坊喝着里边姑娘的夜酒呢?”说完,转身忙活去了。 “哎,不是。”陶如菁只觉得话中有话,还待要问,见伙计忙着,便又打住了。 这家名为“和顺”的绸缎铺,地契归郡守府陶之远所有,还是母亲在的时候,就请了个姓钱的掌柜,让他在此帮忙收拾打理。 陶如菁还记得,在自己的上一世,这“和顺”绸缎铺,生意可是非常的红火,经常有达官显贵的女眷过来挑选绸缎布匹。只是不知怎的,眼前看到的却是冷冷清清,完全没了往日的热闹光景。 既然寻不到钱掌柜,陶如菁只好灰溜溜的折回客栈。燕含山和林崇已经起来,看到由外入内的陶如菁,林崇赶紧跑过来,无不殷勤的问道:“姑娘,昨夜歇得可还好?” 陶如菁不自觉的看了一眼燕含山,回道:“托两位的福,歇得很好。”接着,又有些吞吐的道:“呃,多谢秦公子相救,其实,其实我本是……”陶如菁心想自己身无分文,眼下要回府,也只好如实相告。 燕含山没等她说完,已经读出了她的心思,他摸出一吊钱,递给林崇,道:“你,去雇辆马车来,从这里到广陵郡守府。” 听到燕含山之言,陶如菁吃惊得瞪大了眼睛:“你,你,你知道……” 陶如菁语不成句,心想:原来他还记得上次郡守府的初见?不对,他怎么就知道自己是郡守府的人呢? 正百思不得解,只听他还是那么漫不经心的说道:“姓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