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赵荣华,悠闲的躲在房中研究发饰。 婢女过来传话,说是太子妃来了,裴雁秋脸上很是难看。 我大喜的日子,她还偏偏过来给我添堵,也不知是不是诚心的。” 虽说不愿,裴雁秋却将两人看过的话本子,一股脑收进柜中,不情不愿地扫了眼门外,又道,“前几日史夫人带着史莹上门,惊得我爹我娘下巴颌都要掉下来了,多少年没走动过了,谁知道他们安得什么心思,烦人!” 自是为了祝你姻缘美满,别多想了,你簪子斜了,头靠过来,我帮你扶正。” 赵荣华招招手,裴雁秋如是凑过去,眼睛一眨,“我可听说了,下雨那日史莹进宫,衣裳都脱净了,太子指头都没碰她。” 雁秋~” 赵荣华拍她伸出的小指,裴雁秋吐了吐舌。 你从哪听得,旁的我不清楚,我就知道她出宫的时候,浩浩荡荡跟了十几箱匣的恩赏。” 宫里总有熟人,再说,出了这些事,哪里能藏得住。 还有,那些恩赏哪里是给她的,分明是赏给史家的。” 话音刚落,便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两人对看了一眼,史莹已经提着裙子走到门口。 圆嘟嘟的小脸挂着憨厚的笑,她出了一身汗,不知是热的还是累的,进门就甜甜喊了两声,“裴姐姐,赵姐姐。” 裴雁秋默默呕了下,手心被赵荣华一捏,她转过头,勉强给了个笑脸。 坐。” 史莹坐下后,便取出团扇不停地扇起来,因为丰腴,她很怕热,裴府又大,九进九出,待走到裴雁秋的院子,便是再轻薄的衣裳,也黏了一身的汗。 裴姐姐明日大婚,可有什么要帮忙的?” 这话说的有些太晚,就算需要帮忙,合该早几日来说。”裴雁秋一如既往的堵她,史莹也不生气,眨了眨眼睛从桌上捡起发簪,小嘴一翘,“这发簪真好看,是明日要戴的吗?” 她握的正是石榴红的嵌宝珠步摇,珠串都是用饱满滑腻的珍珠串联而成,颗颗莹润,价值连城,握在她手心,倒显得那珍珠愈发晶莹。 是,”裴雁秋不动声色拿回步摇,理顺了珠子放回匣中,手臂一撑,托着香腮打量史莹,“眼看着要入东宫,不是有好些礼仪要学,怎还有时间到我这闲坐,扰了你的修行,我可担不起。” 裴姐姐说话总是这般不饶人,赵姐姐就不一样了,许久未见,赵姐姐比从前更灼艳了,就像枝头的花儿,叫人好生羡慕。” 赵荣华按下裴雁秋在膝上欲抬起的手,笑着与史莹说道,“雁秋心直口快,却并不是不饶人的意思,她句句都在为太子妃思量,你可莫要误解了她的美意。” 史莹吃了憋屈,两只眼睛可怜兮兮的盯着赵荣华,分明在怨恨她的不通情达理。 幼时跟在李氏身边的赵荣华,温顺的跟猫儿一样,哪里会这样明目张胆与人回呛。 赵姐姐说的对,是我憨笨,你们可别与我计较。这是从西市买的蜜饯,裴姐姐爱吃甜食,尝尝吧。” 裴雁秋没动,赵荣华给她找了颗樱桃毕罗,塞到嘴中,漫不经心的随口问道,“莹妹妹腕上的这枚镯子成色极好,是家传的吧。” 史莹莞尔一笑,拨弄着镯子有些羞涩,“我家哪有这等好物,是太子殿下赏的。” 一言落下,裴雁秋嘴里的毕罗忽然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