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是有些不解,赵荣华是哪根筋搭错了,他不好吃吗?是皮不够嫩,还是肉不够紧?这模样已是天底下的绝色了,她还想怎样?! 真是越想越气,气的他腹内咕噜咕噜响了好一阵子。 殿下,咱回宫吧。” 胥策等了半晌,没声音,他探出去头,刚抬眼,就对上容祀那双幽冷的深眸,吓得他打了个冷战,连忙退了出去。 去哪?”胥临跟过去,小声问。 去请赵小姐!”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们二人怄气,倒霉的一定是他跟胥临。 赵小姐,你带个东西去吧,殿下还气着呢,怕是不好哄。” 胥策见赵荣华绷着小脸往外走,虽不情不愿,到底没让自己费口舌。 是个通情达理的姑娘。 赵荣华回头扫了眼,看见墙角放着的泥娃娃,转身过去抱上后,轻声道,“大人,咱们走吧。” 她知道容祀为何生气了。 周昉是母亲的恩师,在他年迈之后,便鲜少收徒了,后来只收了一个女弟子,就是宋文瑶。 周昉晚期的画作好找,早期很是难得,因为在他创作前期还是默默无闻之卒,后来凭着一幅仕女图名声大噪。 容祀寻了这些早期画卷,想必费了许多心力。 不管他目的是否纯粹,单是这个心意,她今日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对他说那番狠话。 人到了门口,胥临轻轻咳了声,道,“殿下,奴才伺候您喝粥。” 容祀嗤了声,背着身子冷言冷语的闷道,“孤不饿。” 门咔哒一声,合上后,脚步声慢慢朝着软塌传来。 容祀扭头,紧蹙的眉登时拧了又拧,看见来人后,没好气的嘲道,“滚,小心孤欺负你!” 想了想,又觉得没有气势,遂翻身坐起来,挺拔着身子恶狠狠地睨着来人。 殿下,是我错了。”赵荣华倒也没有矫情,端着汤羹放到床头小几上,福了福身,又道,“您骂回来,我绝不还口。” 容祀乜眼笑了笑,讥嘲着抱起胳膊,“你脸多大,配得上孤去计较。” 多谢殿下宽厚仁慈,”赵荣华将怀里的泥娃娃放到碗边,容祀偷觑了眼,又欲盖弥彰的咳了声,听到那人柔声说道,“今日雁秋怕我在院里待得苦闷,便拉我去看匠工捏泥人,故而回来晚了,进门您又是一副吃人的模样,我…我就以为是你…” 她没再说下去,容祀看着那只泥娃娃,不知怎的,火气竟然慢慢弱了许多。 就像兜头淋了一捧雨,浇的只剩零星的火苗子。 孤只会在榻上吃人!” 赵荣华小脸一热,下意识地往后站了一步。 来之前她就知道会发生什么,可对着容祀,总是难以做到面不改色。 他扭头拿起泥娃娃,举到眼前看了片刻,蹙眉咦道,“眼熟。” 赵荣华忙道,“像不像殿下?” 容祀眯起眼睛打量了一番,摇头,“孤要比他好看。” 赵荣华暗道:大约是哄好了。 那殿下你先吃粥,我回去…” 想得美。”容祀把泥娃娃摆到床头,转身张开嘴巴,眼睛瞟向小几,“喂孤。” 他真是饿得不轻,几乎就是前胸贴着后背,全靠一口闷气吊着。 赵荣华端起碗,搅凉了之后,又递到他嘴边,容祀含下勺子,眼睛却不怀好意的盯着她的腮颊,赵荣华喂完便垂下睫毛,不去跟他回怼。 那眼睛火热,热的能把人烧着了似的。 孤是真喜欢你,知不知道?” 赵荣华抬了下眸,点头,“受宠若惊。” 容祀哼了声,拉过她的手,贴到自己脸上,“不相信?” 信。” 赵荣华自小就知道这副皮相有多招人喜欢,若不然李氏也不会给她华衣美服,带她坐席斡旋。 李氏说过,天底下的男子,大都逃不过她的皮相诱/惑。 容祀也是一样,眼下喜欢这张脸,喜欢这身体带给他的愉悦感。 他所谓的喜欢,是他喜欢的喜欢,不是赵荣华想要的喜欢。 打开看看。” 精致的雕花紫檀箱匣,盖着锁片,上面插着铜制钥匙。 捧到手里,听声音像是珠钗首饰。 上回问他要了玉扳指,想必容祀知晓她需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