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 春嫂:“……” 傅遗爱:“……” 没有人看到,男人的寒眸在一瞬中睁开,带着几分骄傲的笑对准了笙祭的眼睛。 也没有人看到,笙祭被余生拉着起身的时候,小孩子心性的眼眸中充满着狠厉,对准了傅擎苍。仿佛他抢了她至关重要如命珍贵的东西。 余生拉着笙祭,傅擎苍跟在她两身后走去了后花园。 客厅里逐渐冷清下来,只剩下几个佣人,还有白洛和傅遗爱。 ** 外头的烈日由黄橙的金灿,慢慢变成了比较柔和的软黄。映照在少女脸上,平白让她单纯的小脸增了几分忧愁。 春嫂拿着一杯奶昔走到傅遗爱面前,慈爱地笑着。“小姐……” 她的话还没说完,傅遗爱便把视线从窗外远处的瞭望台方向收了回来,转过脑袋。“春嫂,他已经在外面站了……”傅遗爱望了一眼墙上的古钟,暗暗在心里掰了掰手指头。 “……站了五个小时零三十五分钟了。” 春嫂站直,朝着瞭望台的方向看去。见穿着墨色西装的男人,早就没了那份高雅矜贵,虽然身姿还是挺拔的,但可以从中看出疲惫。 呢喃出声:“在部队里被大少爷罚站两个小时军姿都喊疼装死,今天倒是这么乖站了这么久。” 又一想,这混小子乱搞男女关系搞到大少爷的女儿身上。 “他活该站,您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他给糟蹋了,少爷不弄死他就算开恩了。站到晚上,身体极限为止,让他好好躺在医院反省反省。知道什么样的人不能碰,什么样的人不能造次!” 傅遗爱并拢了双腿,抓着春嫂的一只手,抬头看着她。“哥哥说要我原谅他就放他走,如果我没原谅,哥哥不会真的让他休克死掉吧?” “您说呢遗爱小姐?您是少爷最疼的妹妹,今日若换成别人,早就被少爷扒皮抽筋了。” 女孩的眉心紧皱,抓着春嫂的手也收紧。 其实,根源还是她的错。他昨晚并不知道她是傅遗爱,那件事情的开端,也是因为她醉酒脑子不清白吻了他。 这是一件错事,他错了三分之一,她错了三分之二。 妈妈总和她说,要以温柔单纯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在享受世界带来的美好时,也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做好自己,才是对别人最好的报答。 “春嫂,是我错了。我没有经过哥哥的准许,把他和大嫂的dna检测发给了爷爷奶奶,给哥哥大嫂造成不便。公主脾气上来,怨哥哥罚我,私自跑去砸人家的场子,毁了好多酒,毁了一间房,还胆大地点了好多个男公关……” “我做错了,斯寒哥哥也不应该被我骂,毕竟是我先、先亲了他。他不是君子,没有忍住男人的本能也很正常。” 春嫂把奶昔放在桌子上,搂着傅遗爱的肩膀,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遗爱小姐五岁时在部队待了一个月,那时候她就发现,这个女孩子单纯得比雪还真。她会相信世界上有很多好人,她会觉得做错事的人都有被原谅的机会,她还认为每个人都能得到自己的幸福。 生在傅家,却能有一颗赤子之心,到现在都未曾改变,很不容易。 正如她那双柳叶眼,似山间不曾遭污浊之气沾染的精灵。 “嗯,遗爱小姐长大了,这些事情就自己试着处理。按照自己的是非标准去做,心里的想法。” “……” 太阳由直射宫斯寒的头顶,慢慢变成了斜射。 他也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望着远处的高楼大厦,一颗又一颗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滑落。 西装里的衬衫早已湿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