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花掂量一番,发现重量并不压手,打开一看,只有五十八文钱。 其中八文钱是周秀梅刺绣赚的。 由于白日里要做农活,她只能在每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借着一丝丝亮光刺,所以赚的并不多。 虽说五十八文钱着实不少,抵得上一个月的开销,可刘春花看了看地上的花苗和布匹,压着嗓子,声音尖细:“你们买这些杂物花了不少钱吧?谁允许你们买的?花苗竟然买了这么多,还有这布,也扯了两匹,老三家的,是谁给你的胆子背着我买东西?” 周秀梅低着头,眼中怒气流转,嘴上却不咸不淡的回道:“娘,后山的桃花快要过花期了,这些玫瑰移植到后山,可以在桃花花期过了之后做成玫瑰花膏,至于这两个布匹,洛儿和瑶儿一年四季都只有一套单衣穿,于是我们自作主张扯了两匹布。” “哼,总之,背着我花钱就是不对,你今天花的钱,改天要十倍还我,不然要你好看。”刘春花被云洛落了面子,却又不敢动这个聚宝盆,只好把气撒在了周秀梅身上。 云洛却不干,她站在周秀梅面前,目光幽深,态度不卑不亢:“祖母,原来花钱扯布料要还钱啊?还是十倍,看来四姐砸锅卖铁一辈子也换不清。” 云茹每年的衣裳都是换着穿,有时候衣服脏了,就一天换两身。 她们在云茹身上砸进去的钱,可以抵得上她们两姐妹的十倍,而且,她们两姐妹还时常替家里做活计呢,而云茹啥都不管,天天待在屋中绣花。 刘春花眉头一横,讥笑:“你四姐将来可是要做富贵人家主母的,岂是你们这两个小丫头能比的。” 云洛嘴一撇,垂下眼帘,笑容稍冷:“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们这花苗只花了一文钱,布匹也只花了一文钱,加起来是二文钱,如果是十倍偿还的话,如今祖母手中的五十文就是我们还的,至于多出来的三十文,不用找了,算是孝敬祖母你的。” 说完,云洛把地上的花苗捡到背篓里,拿着锄头,大摇大摆的上山种花。 一股郁结之气堵在刘春花的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 云洛的态度很是明显,反正你们也没亲眼看到我们买东西,那就胡口乱诌一个价格出来,反正你拿我又没办法。 云洛一走,云瑶便说去山上帮云洛的忙,而周秀梅也说自己要下田做活。 曾氏和刘春花纷纷对她们母女三人暗恨不已。 曾氏眼轱辘一转,凑到刘春花耳边,低声嘀咕了两句。 刘春花目光一亮,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喝到:“这个计策好,我看她们这次还怎么在我面前傲,老娘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没治不了的人。” 云洛和云瑶把所有玫瑰花都种在后山。 由于微型玫瑰只是长得像玫瑰而已,其余的跟玫瑰却是不同,它根本不用人料理,就能长得极好,并且,搭个架子,不出两年,它就能爬满整个木架。 结出的花朵也比玫瑰多得多,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