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郎没回应韩五郎求救的眼神,他冷哼一声,暗骂韩五郎活该,咎由自取。 宁王笑呵呵的,问韩大郎,“世子,你也听到了,湖阳郡主看中了你家五郎。你意下如何?” 韩大郎面无表情地说道:“事关五郎终身大事,请王爷见谅,下官无法做主。不如让下官带着五郎回府,禀明父母和老夫人,由他们做决定。正所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宁王却说道:“不必如此麻烦,本王即刻进宫请旨赐婚。” 湖阳郡主笑眯眯的,“好啊,好啊。让父皇给我和五郎赐婚。” 她心花怒放,像个快乐的小姑娘。 韩大郎蹙眉,“请问王爷,下官能将五郎带回去吗?” 宁王呵呵冷笑,“带回去做什么?王府这么大,难道还没他住的地方吗?” 韩大郎心中大怒,又恨韩五郎不争气。 韩五郎急了,他眼珠子一转,望着湖阳郡主,十分伤心的模样,“祖母要是没见到我,不知道会有多担心。 还有父亲,母亲,是我不孝,害得他们替我操心。 一想到祖母她老人家因我而缠绵病榻,我就无比自责。只恨我不能回去看望她老人家,不能在她老人家跟前尽孝。” 湖阳郡主看着韩五郎眉头不展,便冲动地说道:“五郎,你回去吧。回去好好在老人家跟前尽孝。” “真的吗?郡主,我真的能回去吗?”韩五郎眼睛都亮了,却又有一点怯生生的味道。 湖阳郡主最爱他这个模样,她立马对宁王说道:“王兄,你不要为难五郎。我与五郎的婚事,也不急在一时。你总不能一直关着他。你放五郎回去,让他在老夫人跟前尽孝。” 宁王哼了一声,问道:“湖阳,你果真要放韩五郎回去,就不怕他跑了?” 湖阳郡主笑道:“不怕,我相信五郎不会跑掉。五郎,你会偷跑吗?你若是偷跑,本郡主就打断你的腿,叫你做个残废,从今以后你就再也不敢跑了。” 说打断腿的时候,湖阳郡主一直是笑眯眯的,又残忍又血腥。 韩五郎抖了抖,似乎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看似有些蠢,但她的确是皇女,是身份尊贵的郡主。她也继承了皇室简单粗暴的行事作风,一言不合就要打杀人。 他小声说道:“我只是回去看望祖母,我怎么会偷跑。家就在京城,我能跑到哪里去?” 湖阳郡主笑眯眯的,拍拍韩五郎的脸颊,“五郎不偷跑,最好不过。王兄,借我两个人,替我照顾五郎。五郎,从今以后,你的饮食起居,都由专人伺候。你身边那些莺莺燕燕,本郡主替你做主,全都遣散。若是有人不服,直接打杀了事。” 韩五郎真的要哭了。 他以为湖阳郡主是个蠢女人,却没想到蠢女人发起狠来,出手又快又准,一招掐中他的死穴。 怎么办?怎么办? 他还能怎么办? 他朝韩大郎求救。 韩大郎微微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此事回去后再做商量。 宁王这回顺了湖阳郡主的想法,“常恩,挑选两个能干的人到韩五郎身边伺候。要是韩五郎敢偷跑,不用请示,直接打断腿。” 常恩躬身领命,心中早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湖阳郡主心满意足,又要当新娘,真美啊。 快要当新郎的韩五郎,只觉着毛骨悚然,悔不当初。 其他几个没份做驸马的人,如丧考妣。只恨没有一个好家世,没有韩五郎长得唇红齿白。哎,郡主娘娘为何就没看上他们。 湖阳郡主兴高采烈,“王兄,既然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那这几个人也都留下吧。他们伺候得挺好的,养着当个消遣,将来还用得上。” 韩五郎出离了愤怒。 好你一个不守妇道的湖阳郡主,强迫本少爷娶你就算了,竟然还要继续养面首。 你当本少爷是你的玩物吗? 在皇室眼里,韩五郎的确就是湖阳郡主的玩物。 若是听话,好吃好喝养着,再给一点地位。 若是不听话,就如陈驸马一样,腰斩弃市。 这就是皇权的冷酷。 韩大郎早已看透这一切。奈何韩五郎温室花朵,离着看透还有老远的路要走。 韩大郎起身,“多谢王爷,郡主开恩。下官先将我这不成器的兄弟领回去好好教训,其余的事情,改日再行商量。” 宁王哈哈一笑,“世子慢走。让你家五郎好好学学规矩,等进了皇室,可要用心伺候郡主。” 韩大郎不动声色。韩五郎直接软倒在地,已经被刺激得腿脚发软,走不动路。 韩大郎扶起他,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现在才知道厉害,早干什么去了?先回去,这件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