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寻欢作乐之人。 但,穆元帝仍是申斥了大皇子几句,让他以后多跟好人来往。然后,着三司审理李终南冒天子之名强征民女之案。至于李终南的总督之位,自然也是易了主。 穆元帝气个半死,他几乎可以想像方昭云那云淡风清的脸上会对着薛帝师说出什么话,肯定是,“呵,抢人抢到我跟前来了。” 倘要真是个天仙,也值得一抢,就这么个种菊花的村姑,穆元帝想想就看不上,非但白担了恶名,还丢人丢到故人面前,简直不可忍! 此案让谢莫如知晓,谢莫如只说了一句,“他们倒是好长个手,竟伸到舅舅跟前去。” “可不是么,舅舅孤独这许多年,好容易有个可心的,却发生这样的事。你收拾些女眷得用之物,我着去接六郎的人一并带去,也给菊仙姑娘压压惊。”五皇子觉着,得补偿一下菊仙姑娘,也是给方舅舅全了脸面。 自从知道方舅舅在蜀中,这几年倒是没断了来往。当然,都是谢莫如这边送东西,方舅舅也没什么表示,称得上有来无往。谢莫如虽对这位舅舅没什么感情,但有人欺到她舅舅头上,明摆着就是没将她放在眼里,还得替方舅舅出头,如今又得送东西,谢莫如道,“殿下真是大方。” 太子笑道,“这是哪里的话。” “从没见过,说来跟陌生人也差不了多少,我打发人去,他也没个回信。有了事,他不是着人找六郎和行云,而是请薛帝师出面……看来他对薛帝师信重犹在我之上……”谢莫如淡淡道,“我也只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罢了。” 太子劝她道,“方舅舅在外多年,兴许是不想给咱们添麻烦呢。” 谢莫如“哦”了一声,不欲再多谈此事。 倒是杜鹃姑姑在谢莫如面前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倘谢莫如开口相问,怕是杜鹃姑姑会有不少话要说,但谢莫如没问一字,只是道,“我是我,方家舅舅是方家舅舅,姑姑不要忘记此事。” 杜鹃姑姑脸色微凛,恭敬的应一声,“是奴婢糊涂了。” 谢莫如摆摆手,让她退下了。 方舅舅既然都把薛帝师请出来了,官司自不消谢莫如担心。倒是大皇子,平白受此牵连,颇为恼怒,还特意召赵国公到府中一问,赵国公不愧是大皇子亲外公,几乎是指天誓地的保证,绝对没有让李终南搜罗民女,大皇子冷声道,“希望外祖父与我说的都是真的。眼下此事已经御前,他们在外以为朝廷遴选宫人之名,坏父皇声誉,眼下三司已赶赴蜀地。” 赵国公面色微变,脱口问道,“焉何至此?” 大皇子心道,还不是那起子不争气的把事搞大了,父皇收美女是没错,但那些美女也得是心甘情愿的,哪里有这样明抢的!这话却是不好说出来的,于是,大皇子冷冷一笑,并不言语。 赵国公虽然在大皇子面前嘴硬,但回家还是好生问询了儿子一番,赵世子连说自己不与此事相关。赵国公此方放下心来,与儿子道,“原想着趁立太子的喜庆,这就上本让你袭爵,朝中偏又出了这么档子事。哎,再等一等吧。” 赵世子连忙道,“家中还需父亲主持大局,儿子还需父亲教导,请父亲千万莫再提让爵之事。” 赵国公摆一摆手,道,“你也是胡子花白的人了,还说这些虚辞做甚?李终南此事,你该多想想,倘非有人揭露,他身为一地总督,此事怎会上达天听。” 能状告一地总督,且把案件查个差不离的,其人身份肯定不低。一虑至此,赵世子的脸上顿时浮起浓浓的担忧。赵国公人老了,眼神也不大好,早老花眼多年了,平日里看个书本字画都要借助放大镜,但儿子脸上的担忧实在太过明显,赵国公顿时心生不祥,问,“到底怎么了?” 赵世子此时不敢再隐瞒,低声道,“就是同李终南,有些个,嗯,生意往来。” “什么生意?” 赵世子道,“也不是什么大生意,无非是蜀锦的生意罢了,父亲也知道,帝都无人撑腰,如蜀锦这样的生意,纵李终南是蜀地总督也难说保得住。” 赵国公稍稍松了口气,做生意什么的倒不是大事,这也是权贵门里的常例了。说做生意是委婉的说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