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童炎之扶着摇摇欲坠的妹妹进了房间,亲手伺候她洗漱,还帮她挽了个简单的发型,帮她打扮得漂亮又大方。 经这样一打扮,童稚之的睡意也都消散了,看着哥哥笨拙又认真地帮她装扮着,让她不禁地问:“哥,你很希望我嫁人吗?” “不,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童炎之弯下腰,看着镜子里的可人儿说:“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见机不早,悔之晚矣。” 话俗而理不俗,童稚之都懂,对着铜镜里的自己展开了欢颜,与哥哥一同前往大厅会客。 兄妹俩刚踏入大厅时就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呆了,地上放满了绸缎首饰和礼物,显眼处还有名贵的茶叶与一条佛珠手串。 这阵势,未免太夸张了吧?兄妹俩目瞪口呆,脑海里浮现了相同的想法。 高位坐着双亲,顺势下来,不单有沈北镜,竟连太后娘娘也来了? 兄妹俩都懵在了原地,连礼数都给忘了。童父眉头一皱,正想开口训斥就被太后娘娘给截住了,她笑呵呵地说:“稚儿呀,来,过来哀家这边。” 这时他们俩才回过了神,毕恭毕敬地朝着太后与王爷行礼。 沈北镜打童稚之出来的那一刻,目光就贴合在了她的身上。看她见着这一堆礼品目瞪口呆的样子,还真与刚刚童丞相童夫人的一样。 表情如此相似,确认是一家人没错! 真没想太后娘娘竟亲自出马了,这让童府一家有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童稚之战战兢兢地在她的旁边坐下,沈北镜往后移一位,恰巧在她的旁边。 童炎之只能坐到了对面,眼里暗示着沈北镜:太后怎么来了?怎么这么大的阵势也不早说? 只见沈北镜只是耸了耸肩,他也表示很无奈。原本他确实是打算一人前来的,只带了上等的茶叶和一串极佳的佛珠。 可是谁想刚出门,就被母后堵了个正着,兴冲冲地介绍着这一大堆东西,说着要这样才显得有诚意。 无奈之下,也就有现在这一场面了...... 太后也是有些日子没见童稚之了,看着这干净的气质与俊俏的五官真是格外的心喜,亲昵地拉着她的手说:“稚儿呀,过了新年,你应该有十六了对吧?” “额,是,是的太后娘娘。” “好呀,十六好,正值当婚年龄,刚刚好,不错。” 听着这太后娘娘对女儿的年龄赞不绝口,这让童母以为她是想给女儿说亲呢,一想到去年给媒人婆闹的这一出,她心里就发慌。 忙开口道:“回太后娘娘,小女刚接回京城不久,我与老爷,还暂未考虑让她出嫁之事。” “诶,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有了好男儿,自然不能错过不是?” 太后娘娘凤口一开,童母自当不敢再说下去,她只能为难地看着女儿,心中暗暗想着:希望她能看得明白,这真的不是她与她爹安排的啊。 太后见童夫人无言,还以为她是不放行呢,便用着笑闹地语气说:“看来哀家今儿可是得白跑一趟咯。诶,真是可惜呀......” “不不不,娘娘您可别这样说,姻缘这事只要稚儿看对了眼,我们也绝不阻拦的。” “哦?真的?” “是的太后娘娘。” 见这般对话,童稚之终于知道沈北镜这擅于给人挖坑的性子是从哪来的了,原来鼻祖在这。 看着娘亲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童稚之心中都觉得不忍了,她扭头瞪了一眼沈北镜,暗示他们差不多得了啊。 太后见童夫人完美入坑,她便乐呵呵接了重头戏说:“有童夫人这句话哀家就放心了,前些日子我家北镜一直跟我叨念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