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镜楼走后,桃夭走了进来,对凤长歌道:“太郡的人在佛堂。” “走。”凤长歌带着桃夭往佛堂而去,一路上凤长歌手中牢牢捏紧那支玉簪,温润的感觉让人心绪宁静。 这玉簪确实是林薄暮的,凤长歌现在隐隐想起来,当初她第一次见林薄暮的时候,她也是戴着这玉簪。玉簪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玉簪为何会到了东门处,或者说是,为何会到了东阳王手上。 凤长歌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这事儿,跟林薄暮和赵家都没关系,若是凤长歌记得不错,这簪子还是林薄暮死去的娘亲留给她的纪念,所以她一直十分珍惜,若不是林薄暮自己掉落,这簪子是万万不会到了东门口的,而林氏现在正在南凌,不可能回来京城,所以这簪子之所以出现,便只有一种可能……陷害。 “久等了,可是太郡有什么消息了么?”凤长歌向着那丫鬟道。 那丫鬟恭恭敬敬地给凤长歌行了礼:“太郡让奴婢来传话,慕容家现在正举家前往河洛,慕容家主会派人来宫里为娘娘制作机关,请娘娘耐心等待。” “举家前往河洛?” “是的。”丫鬟说道:“河洛战事爆发,墨突和机关城联手,陛下那边需要慕容家的帮助。” “墨突怎么会……不是说墨突的冯太后被擒住了吗?”凤长歌心里大惊,虽然先前来时就听闻墨突偷袭,但至今河洛那边没有书信传来,她也无从得知那边的情况。 “冯太后被刺杀了。”侍女说道:“这些消息,奴婢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闻凤家二小姐出现在河洛,把持了机关城,并且刺杀了冯太后。” “凤长安?” 凤长安居然能够知道冯太后的消息?消息是怎么走漏的,是那些失踪了的书信吗?凤长歌先前一直不觉得那些书信是凤长安的手笔,凤长安再怎么样,也没办法对御用的信鸽做手脚呀! 之前月镜宸猜测,那截了信的人与宫廷和凤家都关系匪浅,凤长安那时候应该远在墨突,没有这个机会接触到凤长天的信鸽,那么她是怎么知道冯太后一事的?那窃信的人居然跟凤长安和汤坚联手了吗? 凤长歌道:“我知道了,多谢你。” “娘娘不必。”那侍女说罢,便在桃夭的引领下告辞了。 凤长歌满腹心思,坐在佛堂的椅子上,看着眼前香炉里香烟升起,烦闷之气郁结于胸中,倒是令她又咳嗽起来。 “娘娘可要出去走走?”桃夭十分紧张地望着凤长歌。 “出去作甚,也没什么可看的。”凤长歌问道:“朝政现在是谁在处理?” “是东阳王殿下。” 先前月镜宸离京,确实是点了东阳王理政,凤长歌点点头道:“虽说我乃是一介妇人,但到底是这霄月的皇后,现在皇上未归,东阳王理政,本宫倒也不好不闻不问。我们去一趟御书房吧,把这些日子沉积的折子看一看。” “是。”桃夭给凤长歌披上了斗篷,凤长歌目光游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