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许多许多倍。 只要她愿意,她就可以不在意他的病,不在意他的伤,不在意他如今是谁拥有怎样的身份地位,也不在意将来他能给她什么,是安逸稳定,还是颠沛流离。 就像他昨晚发觉的顿悟的,当她真正喜爱一个人,完全接受一个人,根本不会是因为这些外在条件。 她要得很少,只是一场爱情。 她要得很难,只有让她愿意放到心底去的爱情! 那里无关外貌无关实力,无关权势无关金钱,她心里没有一项既定的世俗标准,结果成为最难满足的情人。 安浔的眸光定在那处伤上。 其实她一点都不觉得那里难看,更加不觉得吓人。 伤痕是男人的勋章,永远无法痊愈的伤痕,是永恒的爱的见证,她心悦之。 她的眸光静静在那道纵穿了霍城整只右眼的伤疤上流连,那里已经好了很多,没有红肿也没有炎症,伤口呈现微深的红色,与眼眸交汇的地方,半掩的眼睑后可以看到那颗已经失去功能的浅灰色眼球,的确没有生气,却也平静柔和。 安浔最喜欢的就是霍城一双眼,狭长细腻,墨染斜飞,远山覆雪般清冷,只会在望着她的时候,如寒池之上月光一抹,沉澈清涟。 所以这时的这双眼,虽然不再那么美那么澄净,却依旧让她喜欢得紧。 那里幽幽的清冷不变,那里曾经烈火燎原,当所有纤柔俊逸在烈火洗礼之后沉淀,留下的是祭奠是执意,是更加教人移不开目光的炽烈柔情! 安浔小心给伤口上药。 指尖棉棒描绘着伤口附近灼烧的痕迹。 其实那些疤痕奇异,蜿蜒的如同墨色藤蔓在肌肤上蔓延生长,不觉不好看,反而带出一股微微诡异的绮丽。 安浔边上药边想,这大概就是颜好的实力,明明是伤,印在那样的五官上却隐隐扭曲成了妖异图腾,让那眉眼处少了几分青隽,填出几分妖邪气,这个样子怎么怎么看怎么隐隐勾人起来? 她咽了咽口水,打定主意,以后霍城的全脸只能给她一个人看,每天晚上拉上窗帘点盏小灯,抱着在床上想怎么看怎么看!~ 想着那双清亮的大眼里透出小狐狸般狡黠的光,只让对面心细的男人怀疑古灵精怪的丫头是否又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好在包扎过程不复杂,伤口很快处理好,新的纱布覆上,安浔小心将边角固定,她人耐心手势好,伤口处理得比霍城还耐看。 姑娘满意的弯起嘴角来。 “像这样,你知道我比的是几么?” 她笑着遮住他完好的左眼幼稚道。 “二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