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着他发表第一句评论呢,结果他没头没脑突然这么问。 霍城的脑回路清奇,安浔反应一秒想到了什么,顿顿,忽而笑了。 她的长发散下,丝丝缕缕搭在肩头,那样笑起来的时候,沉静又娇艳。 就像一只裹在包衣里却已经隐隐待飞的蝶,介于青涩与成熟间的姑娘,她似有更多更多美到令人窒息的一面,尚未呈现。 安浔的魅力,远不止于外表,当她热情起来的时候能把人心都烧着,当她只对着一人热情的时候,那是几近能把身心炭烧成灰的疯狂。 暗处,霍城眸光微紧。 沉沉湛湛的,她抬头望来的时候眼底都像含着水光,仰头,缓缓靠近他一步。 两人再一次拉近到暧昧的距离,他甚至能看清她长发遮掩下,颈项间处处暗红的痕迹。 安浔踮起脚尖,够上去,那姿态像是索吻,她靠近后却是轻轻绕到他耳旁。 寂静的卧室,关着门,连空气都凝滞。 缓缓的,她开口,说我这身裙子,其实很难脱。 那般修身的剪裁,全然贴服着各处曲线,不留一寸余地的设计针针细密,漂亮是漂亮,但若是硬要兜头剥下来,必定特别难看。 当然,她怎么可以特别难看? 安浔嘴角的笑意有些深长,话落她绕回来,睫毛一扇就把眸中光亮敛了,仰头,轻吻印上霍城凉薄为冷的唇线,她只说这一句,便再也不动,也不再说话。 她的意思,他应该很快,就懂了。 … 清冷一夜,无月无星,气氛旖旎。 安浔的卧室还在里头,气温,似比刚刚停留的小厅还要低。 大片的深红色窗帘垂落,将整间毫无生气的屋子环绕,两人进入的时候,床头那里帘子拉开半扇,屋外幽冷的光从白纱后浸透进来。 安 透进来。 安浔被直接丢到了床上,就丢在那床头斜着的白光中央。 她发丝凌乱,陷入柔软床榻间的时候小脸抑制不住的一阵绯红,霍城什么也不说,他翻身就压上来,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上她的唇。 那力道用大了,安浔又开始疼,却是死死压着她,用力吻着她,似要抽光她全部的生命力,霍城沉沉的心跳就在她耳边,一声比一声混乱! 安浔皱起眉,什么反驳都发表不了,此刻她似唯有沉沦一条路可走,拉扯着掌心下冰凉的布料,她用力如同攀附海上唯一一块浮木,**浪潮阵阵打来,她随之浮浮沉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