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子一向非常健康,很少会有头疼脑热,所以我几乎是单方面的确定,是这些魑魅魍魉在捣鬼。 在众多魑魅魍魉中,这只巨蟒首当其冲。 “是的。”也是破天荒,他竟然干脆承认,也未有一丝一毫要遮掩的意思。我心悸地往下咽了口口水,皱眉将他自上而下打量了圈。“你让我过来,做什么?” 我往下咽了口口水,小心打量了下巨蟒。 巨蟒没有立刻回答我,不过舔了舔它粗糙的舌头,“我,我就想看看你。” 这答案,我挺意外的。 “我想看看,朝雪把你养成什么模样了?”他轻笑着说,一点点地迫近,“我前几日见到她,她说这世上没了梁姣。你长得和她一样,我盯着你看,好像就想到了我那可怜的女娃。” “我们只是长得一样,但骨子里她是她,我是我。”我反驳,不自觉地在身上摸索,想着如果等会巨蟒攻击我,我能有东西在手,与他抗衡。 它明明寄居在我的身体里,为什么从来没有给过我一星半点的面子? “也是,你就是她信手拈出来的娃娃。不过说来好笑,她没有得到的东西你得到了,明明你才是替代品,结果竟然鸠占鹊巢。”他一边说,一边啧啧摇头,厌弃地自上而下看我。 我能感觉出他对我的敌意,一如我也对他有浓烈厚重的敌意。 不过他只是盯着我看,并没有下一步的行动。 它看得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终于,他收起了冷漠的眼神,悠悠长长地叹了口气,“你和她还真像。” 他说梁姣? 因为刚才就在说这个话题,我自然不会多想,不过扔给老冥主一个白眼,“我是她做出来的,本来就是依着她的模子,我和她相像不很正常吗?不用你特别交代。” 我以为巨蟒说梁姣,只他干脆反驳,“我不是说梁姣,我说覃朝雪。” 听到奶奶的名字,我怔了怔。 大蛇的脸上,竟然露出一抹温柔,它爱过奶奶,那是他心上最柔软的地方。忽视我眼里的戒备,他自顾自地娓娓道来,“她和你一样,明明是最弱小最可怜的人类,偏又倔强不信邪。也从来说一不二,坚定的事情不会改变。” 它看着我,说着奶奶的好。 “我们,不一样。”我赶忙反驳,不想继续和巨蟒废话,挣扎着从梦境里逃了出来。 我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已经醒来,由衷地松了口气。 校医背对着我,正在收拾桌上的瓶瓶罐罐,我之前听同学说过,他做医生稍微有些勉强,是走关系进来的,不过平时处理个头疼发烧什么,倒也绰绰有余,加上人好,所以就留了下来,同学对对他,也十分尊重。 我坐起身子,虽然四肢无力,但还是努力着,想要下床喝水压惊。 我还记得最后巨蟒说的话。 它说,我竟然想躲着它,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我,不该躲着它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