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扔给她一个厌弃的眼神,深表遗憾地说,“阿诺,我又不是三岁孩子,你说这个,我不信。” 陈诺翻了个白眼,如实相告。“我知道这么说听着是滑稽了些,可是确有其事。教我们两晋断代史的老师你知道吧,就给我们发了喜糖,奉子成婚的雷老师,听说她就在吃面的时候许愿,然后就步入结婚殿堂了。” 她说得有板有眼,可惜我还是不信,且还要不动声色地拆穿,“那也是因为人家有个谈了七年多的男朋友,你侬我侬感情深厚,结婚什么的,顺理成章。” 陈诺要给我聊八卦,我是欢迎的,但我劳烦她八卦的时候稍微注意下前后逻辑,掌握基本的信息资料。 “那王艳呢,她就刚刚吃了一碗面,原来有些磕磕绊绊不大利索的脚竟然好了,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她走得飞快,跟没事人一样。”陈诺继续寻着佐证,一定要说服我。 我拿她没辙,只能叹了口气。“那是她一直在做矫正,你看她的床上,还放着矫正用的夹板。虽然不能完全好,但是多少可以改善。” 陈诺看了眼王艳床上的夹板,脸上蒙着一层尴尬,不过总算改口,“好啦,知道你夏忧聪明。我果然忽悠不了你,真是挫败。”她说完,有些郁卒地爬下床。 不过多嘴说了句。“不过就算不能心想事成,就冲着这么好吃,我也想试试。” 我点头,如果不是大排长龙,我估计着也想去吃一碗。 王艳从外面回来,腿脚的确要比之前利索了很多,走得虽然还是有些别扭,不过更多是心理作用…… 她本来有事情要和我们说,看到唐乐已经睡下,赶忙捂住嘴巴安静地坐在床上。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惊扰到唐乐。时候不早,想着明天有早课,我和陈诺也洗漱睡觉。 我躺在床上,小声嘀咕了句,也不知道卫飏现在在做什么,我知道他已经习惯,但是上刀山下油锅的滋味一定不好受。 想到卫飏,我睡不着,只能稍微翻了个身。 听到一阵细碎的声响,我才记起这屋子里除掉元方之外,还有另外一只小鬼。鬼婴正在啃食着唐乐的头皮,在寂静的夜里发出浅浅的声响,好像是局子刨木头一般。 嘎吱、嘎吱。 我虽然说了不掺和它的事情,它也愿意和我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不得不说,它这么堂而皇之地,碍着我的眼睛了。 唐乐似乎也有感觉,用手轻轻挠了挠脑袋,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鬼婴还在继续,虽然每往下一口都是无妄,但瞧它的架势,似乎要在唐乐的脑袋上嚼出一个窟窿。它兴许巴不得唐乐惨死,可是它只能让唐乐头疼,再稍微折损一下她的运势。 因为不会有生命危险,我才心安理得袖手旁观。 唐乐却一下坐了起来! 借着外面投射进来的淡淡亮光,我看得一清二楚。也不是鬼婴在搞事。因为它从唐乐的身上滑下,瞠目结舌地看着她,一脸懵逼。 它和我几乎同款表情,都想问唐乐在闹哪样…… 唐乐站了起来,身子一摇一晃地往外走,走到门边竟然停了下来,然后她举起手,一下一下地敲着门…… 扣扣,扣扣…… 这奇怪而有节奏的声响,把寝室剩下的两个人吵醒了。王艳摸索着打开自己的小夜灯,她也坐了起来,一脸狐疑地看着唐乐,“都这么晚了,她不睡觉要怎样。而且她要出去,开门就好,干嘛一直用手敲?” 我艰涩地笑了笑,这问题太难,我没法回。m.HzGjjX.CoM